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这首也不错,真是和刚刚离去的柳公子各有千秋呀,难分伯仲。要是他们来个诗歌大接龙,还甚是有趣,可惜柳公子先走一步了。”那老迈之人欣赏不已,又惋惜的说。
“这首也讲究,不过是比上一首要好一点。”刀脸之人勉强的从嘴角挤出几个字。
范仲淹又朗朗上口的说,“《剔银灯》——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尫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朱熹说范仲淹为有史以来天地间第一流人物,真是不为过呀。”我感叹的说。
“这首没有听过,不过感觉很是大气,有指点江山,笑看英雄之感。”小飞也佩服的说。
“简直是少年狂妄,他凭什么指点群雄呀,他连我一半的气魄都没有,我都不敢妄言呢!”那刀脸之人不满的说。
“我看写的不错,意境开阔深沉,很有思想。”中年之人微微一笑,反唇相讥。
“《定风波》——罗绮满城春欲暮。百花洲上寻芳去。浦映□花花映浦。无尽处。恍然身入桃源路。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丧归时数。莺解新声蝶解舞。天赋与。争教我辈无欢绪。”范仲淹思绪飘飞千里之外。
“范仲淹真是高瞻远瞩,把以天下为己任的宽广胸怀、高尚节操活脱脱地展现了出来。”小飞兴高采烈的说。
大家也都拍手叫好,只有那刀脸之人,不情愿的斜眯着眼,垂手而立,失望不已。
范仲淹也高兴起来,一时间得意扬扬,毛遂自荐,“我还会舞剑。”真是灵光一现,就脱口而出,也不想想之前已经有那么多高超的剑客已经先入为主了,简直是忘乎所以,不过我也已经来不及阻挡他了。
虽然那柄普通的铁剑,在范仲淹的手里三五两下,舞的还算有声有色,他能文能武,舞文弄墨,还算不错。不过和之前来的几位剑客比,确实有班门弄斧之感,而且那种剑客的神秘之感消失到九霄云外,感觉像是小学生表演广播体操一般稀松平常。
下面是稀稀落落的掌声,姑娘们也很是失望,范仲淹尴尬的站在那里。
“哎呀,不过如此嘛,我都能上去表演一番了,这剑法和刚刚那几位剑客相比真是相差甚远,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那几位是大快人心,这位的表演是大快我心。”那刀脸之人精神抖擞起来,跃跃欲试。
“年轻人还是谦虚谨慎点好,特别是说话要留有余地,要学会说话。”老迈之人干笑着说。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向前窜动,一不小心,狠狠的踩了那刀脸一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你这个人可真是奇怪呀,干什么呀,踩我干什么,真是没有礼貌!我这么努力都没有报上名,你不要上去了,挤来挤去没有用的,无济于事的。”刀脸之人不满的大声嚷嚷,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有个人使劲往前靠,似乎拼命往台上挤,不知道要干什么。听见刀脸之人的不满之词,那人置若罔闻,还是一心奋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