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不是豆腐西施宋小青嘛,不好意思,这位小妹就是我隔壁街坊。”那年轻人眼尖,一眼认了出来,“李大哥——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呀,刚刚不好意思哟。”那女子惊喜的说。
“原来是李兄弟的熟人,熟人熟事的,那好说,好说,没关系的,就是再撞一下也无妨。”那屠夫大大咧咧的笑着说。
“今天难得大家都生意这么好——”那年轻人一扫她筐子里的豆腐所剩无几,然后也得意的扬了扬剩下的纸币。
“对了,小青妹子,你也收摊了,也是来看皇帝老子吗,可是你的方向不对呀,你究竟往哪里走呀?难道这么早早的就回去了吗?”那小年轻不由得好奇的问。
“我,我是放心不下我家龚郎,这不,反正今天看起来,生意是做不成了,就索性回去看看。”她支支吾吾的说。
这豆腐西施长的确实不错,眼睛明亮,皮肤白皙,模样长得怪水灵的,如同芙蓉出水一般,浑然去雕琢。再细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位从宫里出来的,如今刘皇后从前的贴身丫头——宋青青嘛,当年就是她一路护送这位刘贵妃的表哥龚美出宫的。
话说从前的刘贵妃,现在的刘皇后,前些年在这里置办了一处宅子,可自己这些年与宫里失去了联络后,坐吃山空,再加上家里有个病人卧床不起,高昂的医药费望洋兴叹,就是家有万财万贯,也不够用。这些年的医药费花费的银两如同流水一般,那些存款早已所剩无几,不得不卖了房子,勉强换些钱买了人参之类的放在家里为龚大哥续命用,现在租了一处破屋安身,自己也不得不出来卖豆腐,艰难度日。
她前脚刚走,这后脚,小年轻和屠夫就交头接耳起来。
“这姑娘可真难为她呢,你不知道,天天守着她那男人,一个像痴呆一般的活死人,过日子真是艰难,度日如年呢。”那小年轻同情的说。
“这姑娘看上去真是知书达理,长的更是如花似玉般,啊呀。怎么比,都比我家那刁蛮的婆娘可强多了。”那中年汉子不无羡慕的说。
“是呀,这姑娘真是人品不错,不然如何长年累月都厮守这么一个半身不遂,终日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不能自理,甚至连话都不会说的男人,扪心自问,我看我家的无双都不一定能做到呢。”那年轻人无比感慨的说。
“你说的那人,我看呀,说是个活人,不如说是个死人算了。不过你说这死男人还真是有福气呀,我那婆娘,你也看见了,长得肥头大耳,跟那什么也差不多了,我还没有嫌弃她的模样,她还天天对我呼来换去,河东狮吼,嫌弃我赚钱少了,天天穿得不够干净体面,真是难伺候呀——”那屠夫不满的说。
“是呀,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哎呀,你看看这派头,这阵势,这些富人的生活就是体面呀,大哥,你说说看我们什么时候也能过上这样神仙般富有的生活呀?”那小年轻仰天长叹。
“我们也不要怨天尤人了,这都是天命呀,天意难违。命不好没有办法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只能平日里多求神拜佛,希望下辈子投胎时,老天有眼,让我们能够投好点呢。”那屠夫无可奈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