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离开。
和一个失去理智和判断力的女人去讲道理纯属就是浪费口舌,而她本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解释。
只是步子刚迈出没两步,秀发就突然被人扯住,头皮上的疼痛让左珞弦身子微仰着,倒抽了扣凉气,侧眸看向身后的唐茉琳,生气的怒吼道:“唐茉琳,你做什么,放手啊!”
“放手?”唐茉琳睨着她如此轻松的模样,心里甚是不痛快,用力扯了下她的头发,将她扯了过来,顺手端起桌边的那杯红酒朝她脸上泼了过去:“事到如今,你让我放手?左珞弦,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司炀和我解除婚约了,你高兴了是吗?你以为他会娶你吗?别做梦了,范艺璇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包括你,左珞弦你知道吗?你最好掂量下自己的重量在去倒贴懂吗?”
迎面泼来的红酒让左珞弦整个人有些懵,她僵在原地,脑海里的思绪一点点被牵回来,向来好脾气的她也瞬间怒了,抬起玉手朝唐茉琳的脸颊上打过去:“唐茉琳,你够了,你把所有的错全都推到我身上,有意思吗?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就算我没有掂量好自己的重量去倒贴那又如何,至少我身上有筹码,而你呢?你有什么?你只会躲在暗处给我穿小鞋吗?这样的你,最好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有多丑陋。”
“你敢打我?”唐茉琳完全没有把左珞弦的话听进去,整个人都沉浸在左珞弦还手的那一巴掌里。
从小到大她爸爸都舍不得说她一句,现在她居然动手打她了?
左珞弦抿唇,垂眸望着自己刚刚条件反射挥出去的手,心里有些惆怅,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她性格是懦弱,是不爱斤斤计较,但这也不是让人随便欺负的理由。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都已经不计较了,如果那晚没有沈冀北的出现,那后果她真的不敢深想。
而现在,唐茉琳居然把所有的错都归根到她身上,打了她不说,还用酒泼她,用言语侮辱她,她脾气再好也不会任由让别人这样欺负。
“你凭什么打我?左珞弦,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抢走我的未婚夫,现如今还打我,你到底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唐茉琳的情绪接近奔溃的边缘,她狰狞着面孔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在外堂的服务员听着里面的动静非常想进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但又想起唐茉琳先前的警告说今天她包场,没有她的允许,不允许任何人进到里面的内堂的餐厅。
但在她们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他们眼前掠过,大步流星的直接朝内堂的餐厅走去,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哎!先生……。”其中一位服务员第一个回过神来,想去阻止,但那抹黑影已经走到第二个玄关处了,完全来不及了。
沈司炀到了第二个玄关处时,正好听见唐茉琳刚刚的怒吼声,抬眼望去就看见唐茉琳和左珞弦两人对峙站着,而唐茉琳的面部表情非常可怕,眼底也是燃着熊熊怒火,还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愤恨的瞪着左珞弦。
他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左珞弦的侧颜,但看到她那张娇俏的容颜上有不明的液体时,面色沉了下来,眸子里的芒也随即变得阴暗了起来。
唐茉琳怒吼完后,就猛地抬手想再次打向左珞弦,左珞弦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眼看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只好缩着脖子,闭上眼睛。
过了几秒,那原本要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始终没有落下来,左珞弦觑眉一点点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唐茉琳那张惊慌失措又紧张的脸,眼皮微微掀起,就看见唐茉琳的手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用力钳住。
左珞弦一愣,猛地觉得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戾气在充斥着周边的空气,下意识回头,果不其然,一张熟悉到化成灰都认识的俊容跃进双眸中。
“谁给你的权利可以打她的?”在左珞弦有些蒙圈时,头顶就飘来一道极为寒冷的男音。
他的语气就像是千年冰窖中的冰块般,不带丝毫温度,而那种霸气的质问感也将周边的气氛压得非常低。
“我……司炀,你……听我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看到突然出现的沈司炀,唐茉琳也是吓坏了,眼底满是惊恐,慌慌张张的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