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都不知道,老扎心了,副队长居然让我们几个打前手,然后就被司令给一锅端了,罚我们每人负重二十斤跑二十公里,到现在我都觉得全身酸痛。”
躺在病牀上吊着手臂的沈冀北听着覃翰诉着苦水,耳根子都快起茧子了。
这厮坐在这里神神叨叨的说了一两个小时了,也不嫌累,连口水都不喝,一直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
沈冀北忍不住抬起那支没有受伤的手掏了掏耳朵,见覃翰好不容易歇了口气,觑眉问:“说完了?”
覃翰木讷的点头:“嗯,说完了。”
沈冀北长舒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点头:“嗯,辛苦了,连着两个小时都在说话,而且连口水都不喝,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口才那么好呢?你这不去当律师当什么特种兵啊?实在是太屈才了。”
“老大,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这点感想?”覃翰闻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着他。
沈冀北挑了挑眉,笑道:“呵呵,当然不是,司令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吧!我也觉得司令太过分了。”覃翰听沈冀北这样说,立马笑着附和点头。
“对啊!这司令怎么能这么过分呢?这体罚怎么能那么轻呢?怎么也要跑个三十公里啊?应该让你们下不来牀,我耳朵就不用受难了啊!真是太过分了。”沈冀北正着脸色,理直气壮的说着,就连眼睛都不带眨下的。
覃翰在听到他那句‘对啊’的时候,还非常嘚瑟,听到后半段时,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冀北,耷拉着脸问:“老大,你确定你还有人性?”
“我只有异性。”
……
“时间不早了,我回部队了,在你出院之前不会再来看你了,你已经失去我了。”覃翰从椅子上站起身,昂首挺胸,语气非常平静,转身就往病房门口走去。
“嗯,看来有必要和司令好好沟通下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对训练这事松懈了不少。”
“唉我去,老大,你一个人在医院里享清福还要挖坑给我们跳,你太不是……嗯哼了吧!”覃翰一听,立马折回来趴在牀沿边哭丧着脸说道。
沈冀北挑眉,一脚踹开他:“在我还没给司令打电话之前,你最好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太烦人了,不知道小爷我现在需要静养吗?”
“yes。”覃翰站起身,认认真真的给他行了个军礼,迅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没了覃翰的病房,瞬间恢复了安静,让沈冀北再次体会到了世界的美好,然而这种美好还没停留五秒,一抹身着白大褂的倩影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查病房。”楚颜歌睨着手里的病例文件夹,淡淡的扯动着殷红的唇,踏着高跟鞋走到牀沿边,清冷的抬眸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沈冀北拧眉,淡声回了个字。
“说。”
“想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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