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庖一碗摸着屁股躲到一旁,有点尴尬道,“您能不能别在打我屁股了?我多大人了?”
“再大我也是你娘!”巴氏瞪了他一眼,“说,昨晚干啥去了?”
“偷牛!”
“啥?”
“说偷牛您还真信了?我是跟大水他们喝了点酒,也没多晚回来,您嚷嚷啥呀?”庖一碗抱怨着,磨磨唧唧地走到灶台边上,半闭着熊猫眼地盛起了饭。
巴氏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盯了他两眼,一面坐回桌边一面数落道:“都二十出头的小子了,瞧着跟上了霜的茄子似的,像啥样?你大,你大个屁!媳妇还没娶着那就还是奶娃!我跟你说,今年要再娶不着媳妇,你自个滚一边过去!”
“烦不烦啊?大清早的您就不能让人静一静?”
“嫌我烦?谁把你拉扯大的,你居然还嫌我烦了?”
“你有那功夫管我,还不如去管管您的好孙女呢!”
“啥意思啊?”
庖一碗倚在灶台边,浅浅地喝了口红苕菜粥道:“昨晚越儿回来没有?”
“她敢回来?她回来我都得给她扔出去!”
“老五,你咋想起问越越了?”金氏插话道。
庖一碗撇了撇嘴,笑得轻蔑:“您不让她回来,她还乐得高兴呢!您把她困在这家里,她还咋施展她那拿手好戏?出了这门,装装可怜,啥蠢货不上钩了?”
“你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些啥啊?”金氏问道。
“知道我昨晚看见她和谁一块儿了吗?”庖一碗挑挑眉头道。
“谁呀?”
“寒拾。”
“啥?”灶房里外的都愣了。
庖一碗好不得意,像自己捡了多大个便宜似的,笑得别提多开心了:“傻了吧?没想到吧?你们一个个都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那才叫聪明的呢!她别的不找,就找寒拾下手,没准到时候她就能跟丝儿一块儿嫁过去,一个做大一个做小,多好啊!”
“你没看花眼?”巴氏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目问道。
“我咋可能看花眼,小池塘边上,一堆火儿在那儿烧着,两人一边钓鱼一边烤鱼,不知道有多亲热温存呢!”
“呀呀呀……”金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嫌弃道,“坏了,咱们家真出野狐子了!我说那小丫头片子咋忽然又活过来了呢,铁定是野狐子上身呀!寒拾是丝儿定下的姑爷,她居然敢贪,这也太不要脸了啊!”
“啥姑爷?”庖丝丝脸色也铁青铁青的,丢下筷子起身道,“我没说要嫁那寒拾,他是我哪门子姑爷呢?别以为是打城里回来的别人都稀罕,我偏不稀罕!”
“稀不稀罕另说!可他是你打小就定下的姑爷这话没错!庖越越那个死丫头居然敢动那种歪脑筋,老娘不掐死她就不姓巴!”巴氏手指着金氏几个儿媳妇喝令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别吃了!村里村外给我找!一定要把庖越越那死丫头给我找回来!我今儿非要拔了她一层皮儿不可!”
仙儿听了这话,心里立马冰凉冰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