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口中说的那个东西其实是一只半人高的大水缸。就在越越正打算离开时,不知道是哪个欠揍的居然往巷子里推进来一只大水缸子。这后巷子本就很窄,刚好能容纳下一只横着的水缸,如此一来,越越和寒拾就如同两只被堵在了死胡同里的小羊,任水缸碾压了。
寒拾起初还在那儿发愣,后来听见了越越的惊呼声抬头一看,顿时脸色也变了。他连忙冲上前去,将越越一把薅到了自己身后。也就在这个时候,大水缸撞上了他,他往后退了五六步,抬起右腿蹬在了身后那面墙上,两只顶住水缸的胳膊再往前一用力,那水缸子终于停了下来。
越越吓了个脸色发白,缩在角落里大口地喘着气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要是被这水缸子撵了,肯定得粉碎性骨折吧?谁啊?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大姨奶奶的,给本姑娘站出来!
巷子那一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奸笑,仿佛有人在那儿幸灾乐祸。越越抬头望去,原来是跟在侯五爷身边的几个手下,不用说了,水缸子一定是他们推进来的!
“这几个狗崽子……”
话还没说完,寒拾忽然腾身而起,踩着右侧的墙壁一个三百六十度前翻,直接从水缸上方翻了过去。落地之后,他如离弦之箭似的冲向了那几个人。那几个人原本还在那儿笑得前俯后仰的,跟着却被他揍得哭爹叫娘……
回去的路上,越越不时地偷瞄着寒拾。寒拾好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问道:“又哪里不对劲儿了?”
“哦,没啥……”她忙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
“知道侯五爷和他那帮爪牙是啥人了吧?昨晚你要是真被他们给逮住了,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知道了……”
“知道自己有缺点就好好克服,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寒拾说这话时,口气里竟透着一丝丝感触。而这一丝丝感触像一只小琴拨似的轻轻地在越越心里撩拨了一下,让她忽然生出了一抹或酸或甜的感觉。
这口气听上去像是在担心她,是的,越越不觉得自己是错觉了,寒拾刚才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为她担心将来似的。
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担心将来?他不是一直没把自己当回事吗?那干嘛还担心呢?
越越想着,又偷瞄了寒拾一眼。可目光刚扫过去,寒拾就停下了脚步,转脸来看她,她吓得连忙把目光收了回去,故作一副浏览街景的样子。寒拾看着她这副自作聪明的鬼样子忍不住笑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嫌弃你,反而觉得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
“是最聪明的土匪吧?”越越斜斜地瞄了他一眼。
“姑娘也好土匪也好,你很聪明,但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想开一家食店,这想法并不容易,如果你单枪匹马的话,这一路上会吃很苦。”
“然后呢?”
“你可以找一个与你兴致相投的人,和他一起努力,相信你的小食店很快就可以开起来了。”
“那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呢?”越越又偷瞄了他一眼,心跳莫名地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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