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越越将总之二字说得格外悠长,“您要收金之章的木料子,那就得把寒拾的也收下。您若不想收寒拾的,那也得跟金之章把木料钱结了。”
庖木香立马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戳了越越脑门一下:“你这小丫头居然还要挟起我来了?”
越越咯咯笑道:“哪儿敢啊,老太君?是您自个做事太偏颇了,怪不得我呀!”
“不行,寒拾的必须送回去!”庖木香坚持道。
“那金之章的也不能收!”
“之章跟咱关系不一样,寒拾跟咱是啥关系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您的之章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寒拾好歹还是我东家,要说亲疏远近,寒拾跟我倒还近点。”
“庖越越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掰扯?”
“不是啊,老太君,我是在跟您讲理呢!”
呢字刚落,院门外又来了几个人,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筐果子。打头的是胡三娘,胡三娘一进门就开始分发她带来的那些柑橘甘蔗:“来来来,辛苦了!辛苦了呀!来尝尝我家得宽种的柑橘,可甜了!兄弟,你也来一个吧,瞧多辛苦呀!这儿还有甘蔗呢,甘蔗也甜呀!”
庖木香微微一怔后,立马迎了上去:“胡三娘你这是干啥?”
“哎哟,木香你可遭大罪了啊!瞧瞧你这几天都瘦下一大圈了呢!你可要好好保重自个的身子呀!”胡三娘一上来就拉着庖木香嘘寒问暖,显得好不热情。
“不是,你这些东西我没让送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东西不是你让送的,是我们送来给你们的。”
“那不行……”
“有啥不行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处在一个村都这么久了跟自家人一样,哪儿就不行了?你家遭了难,我们家也没啥能帮的,这点果子甘蔗就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吧!都是得宽自个种的,好吃着呢!”
“那我得把钱给了……”
“不用钱!不用钱!”胡三娘说着又开始热情地派发起了她那些果子甘蔗,庖木香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越越走到庖木香身后,笑眯眯地说道:“姑奶奶,这能怪谁呢?还不都是您老人家开了个好头吗?这下可好了,木料有了,蔬菜有了,连饭后水果都有了,谁家要再送点大米来就齐活儿了,嘿嘿!”
“你这死丫头……”庖木香回头刚想拍越越一下,越越却哧溜一声跑走了。
这下,庖木香可为难了,一收都要收,不然咋说得过去?她只是没想到寒拾和郑得宽会来凑这个热闹啊!
这天忙完了之后,越越收拾了后厨房,正打算上楼去找一趟寒拾,没想到寒拾自个提着个茶壶进来了。
“来得正好,”越越道,“我正想找你算一算帐呢!”
“这话咋听着瘆得慌呢?”寒拾瞄了她一眼,绕开她往水缸子边去了。
“不是那个算账,是正儿八经地算账。我想跟你算一算今天米和尚送到我们家的那些东西的帐。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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