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他一直都是强势的,想要的从来不手软,什么时候,他也会用这么温情的目光凝视她了,而且还是在他压抑着怒火的时候!
怒火与温情同在,矛盾,又自然!
这一瞬,沈梦柯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这个华远晟绝对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一个,她一定是认错了人……
“华远晟!你、你放开我!”
沈梦柯摇摇头,不愿意再掉进他温柔的陷阱了,可这身子挣扎了一下,华远晟头一低,已经再次吻住了她……
室内的温度越升越高,场景也越来越旖旎,第二天一早,当阳光照到眼睛里的时候,沈梦柯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动了动乏了的身子,却没有任何不适应,看来这具身子比她的心更能适应华远晟,她到底还是再一次被他征服了……
沈梦柯想讥笑一声,可是那笑容根本就出不来,昨天明明就是她跟陆水笙的订婚礼,而她……而她却在华远晟这里,跟他度过了一整晚……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乱”字形容?
“哦!”
沈梦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可事已至此,就算是把头拍掉了也没用啊!到底要怎么办?到底又该怎么办?
屋子里静悄悄的,华远晟应该是上班去了,沈梦柯不再迟疑,往柜子里一翻,本想随便找一身衣服穿了赶紧走,没想到却看到整个衣橱里,挂满了衣服!
一边是男装,一边是女装,分别按照四季和颜色分门别类的、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从头到脚全部一应俱全!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这些衣服是胡佳敏的还是……她的?
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它们的主人跟她的身材一定差不多,而她跟胡佳敏的身材也确实差不多,只是胡佳敏后来因为生病,变得瘦骨嶙峋了,不然的话……
这些衣服应当是她的!
那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她现在怎么样了?
摇摇头,沈梦柯刻意忽略到心底的那抹在乎,迅速的找了一件淡紫色的外套和白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的秋裤换上。
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不至于有什么主人在意的问题,顶多算是她借的,以后还就是了!
整理好了自己,沈梦柯拿上随身的东西就出了门,只是门刚一打开,对上的就是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
平日里温润的眼此时充满了担忧,一条条的布在那白色的眼球上,森森的可怖,一张英俊的脸此时也是憔悴万分,下巴上胡渣遍布,让人心揪着疼!
是的,门口守着的人是陆水笙!
他……他到底在这里多久了?
“陆……陆师兄……”
沈梦柯握着门把手的紧得发疼,心也跟着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说出他的名字,身子急猛地被抱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紧到她觉得胸口发疼!
陆水笙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他会不会是在这里呆了一整晚?是不是在她与华远晟翻云覆雨的时候,他也正守着……
后面那一个想法,让沈梦柯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浑身僵硬,唇角哆嗦的,再也无法动弹!
陆水笙对她感情,她清楚,要是他真的在这里听着他俩在里头……那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她只会觉得自己是亲手杀了他的刽子手……
“陆师兄,你……”
沈梦柯僵硬着,没法抗拒他的拥抱,讷讷的说着,陆水笙已经截断了她的话,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手轻摸着她的头,道:“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阿柯,你知道吗?昨晚看到你被他带走了,我是真的很怕他再伤害你,可刚刚一看到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是真的放心下来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一句一句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沈梦柯只觉得鼻头发酸,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中徘徊,无处发泄!
温润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陆水笙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如此,第一次,她感到他是如此的无助还有无力,这一刻,沈梦柯无比的恨华远晟,然,更恨的却是自己……
“陆师兄,我没事的!真的,你放心吧!”吸了吸鼻子,沈梦柯忍着心口情绪的翻涌,尝试着道。
陆水笙却忽然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道:“阿柯,我仔细想过了,想了一个晚上,我们结婚吧!”
“什、什么?”
陆水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沈梦柯惊愕不已,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陆水笙给带了出去。
“阿柯,我觉得华远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他那种人不到黄河心不会死的,我决定了,我要跟你结婚,我想了一整晚,让你彻底的摆脱他的最好方法就是我们结婚!”
车子里只响起陆水笙沉思的声音,眼里有着说不清楚的激荡,可又有着明显的沉着,弄得沈梦柯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陆师兄,不是……”
沈梦柯想说句话,只听得陆水笙又道:“阿柯!你的户口本还有我的都带过来了,现在我们赶过去,刚好赶上民政局开门上班,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象征着我们的感情像朝阳一样,温暖和煦,如新生!”
陆水笙说得话很动听,听得沈梦柯鼻头发酸,见他眼中充满着希望,心里头十分的难受。定了定神,她决定还是把话说开了好。
订婚,已经让陆家失了颜面,让陆水笙成了笑柄,她真的不能再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了!
“陆师兄,你听我说,好不好?”
“阿柯!到了!”
沈梦柯认真的看向他,刚说出完整的话,陆水笙已经兴奋地开了口,堵住了沈梦柯的话。
沈梦柯一回头,看到那个“民政局”的牌子,脑子不禁一阵失神,半年前,她也是在这里,代替胡佳敏,和华远晟办了一次结婚证,没想到她还有机会来第二次……
沈梦柯还没有想明白,手已经被陆水笙牵住了,“阿柯,走,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