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晚的话就歇在姨娘那里,她定然也想着老爷呢!”
沈近山便心头一暖,还是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口:“疼不死个人的,数你最妖精!”
这才缓缓的出门去。
没想到到了思芳园一看,灯仍亮这,暖蒙蒙的光铺在地上看着叫人心静,拾级上了台阶至廊下,隔着窗子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一个丫头道:“明儿磨豆浆的时候,放点去皮的大花生松仁,姨娘喜欢更浓些的。”
另一个细嫩的声音道:“红枣也要,如今姨娘好不容易胃口好了,咱们得想法子让她多吃一点,前一阵子这院里不太平的事太多了,我看姨娘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苦的,苦多了肯定也伤着孩子……”
还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宝贝!外面沈近山听的按捺不住了,那个细弱的声音像羽毛撩着自己的耳膜,心里热热的痒痒的。
“远远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他拿出平静又威严的语调说。
里面两个丫头都吓了一跳,透过窗纸就看见两个肩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耸一僵,沈近山看了暗暗好笑,却仍旧威严道:“出来吧,我是老爷!”
远远磨蹭着不愿出来。
沈近山似乎很有耐心,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不走的架势,终于门开了,远远死死攥着小君的手一齐走出来,两人向他行礼。
沈近山微笑着淡淡道:“我找远远,你跟我走一趟,有件事要叫你去做!”
小丫头的脸瞬间就白了,小君这人素来有点侠义心肠,便挺身而出说:“老爷既有事那我也去帮忙好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
沈近山笑道:“不用,我只同她说几句话而已。”
远远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好,请老爷到厢房里坐吧!小君,你去倒茶来。”
说完便如壮士断腕般脚步凝重的向东厢房走去,思芳园里西厢房是留给沈萝的,她难得会来歇个午觉,东厢房布置成一个客厅,非常简素,如今是仲春了,屋里里都换上了豆绿和靛青的帘子和帐幔,家具都是黑漆的,白白的墙上除了一个青花壁瓶以外也没有什么装饰,看着倒也洁净。
远远一进屋便点了油灯,然后束手站在靠西墙放置的一张八仙桌旁,离着门很近,眼神警惕不安。
沈近山笑眯眯看着她,小君送了茶进来却一直不肯出去,沈近山压抑了心里的不快朝她挥手道:“你出去,我不过同她说几句话而已……再说了,我若一意要怎样,你拦得住吗?”
小君只好出去,站在院里眼巴巴等着。
“坐!”
远远依言将小半个屁股放在圈椅边沿,右手抓着扶手,指骨捏得隐隐发白。
沈近山看她一眼后慢慢道:“别怕,我不过问你几句话,再说,我平日里凶过你吗?”
远远自然是摇头,心里却想,这府里谁不知道你脾气差呀。
他慢条斯理揭开茶盖喝一口茶说:“你可明白我对你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