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二伯自己不知道吗?他啊,就是要个台阶下,还有,同样的话别人说和远远说效果也不一样,别人说那叫处心积虑,远远说那叫赤子纯真!
二伯正是要在她面前显示自己对她宠爱的时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远远发现他对自己确实好,也能快点从心里接受他,这件事对大家都没有坏处……”
唐迎听了深有感触道:“五弟,我从你这里学到不少东西,真的要谢谢你!”
沈玉谦听了却苦涩道:“我才不要你的感谢,我唯一遗憾的就是当了你的弟弟……”说完起身飘然而去。
唐迎回家的第三天,秦楦来了。
根本没通过沈近山和小秦氏,而是拜见了简氏就由她的身边的婆子领着进了春行阁。
沈玉谦之前已经把唐迎受伤获救的事告诉了他,因此他来只是看望一下外甥女的。
摒弃下人后,秦楦和她坐在了厢房里。
秦楦朗声道:“今年的春茶上市了,我特地带了两斤明前的洞庭西山碧螺春过来,你若是喜欢,吃完了我再叫人送!”
“多谢舅舅!前两日珍娘亲手绣了几条帕子,也请您带给舅母和姐姐!”
其实那帕子是茹姑绣的,不过外人都不知道。
“到底你有心,这边替你舅母和姐姐谢谢你!”
“你伤口恢复得可好,我和你舅母日夜悬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寒暄了一阵子,门外的婆子听了几句,就被黑荆的眼神逼退了,那眼神实在太凶悍,看得婆子坐立不安,只好跑到游廊底下去站着。
秦楦压低声音说,“珍娘,我知道你受伤未愈,但我有十分要紧的话和你说。”
唐迎正视着他道:“我的伤不碍事,您只管说吧,关于何事?”
“还记得沈近山那个属下吗?叫张广的,也就是沈际名义上的父亲!”
“名义上?”
“对,我派出去调查的人终于有消息回来了,你再也想不到吧,他娘子在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也就是说,沈际有可能不是张广的孩子,那张娘子……长相极美!穿戴打扮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张广不过是沈近山的贴身仆从……这对夫妻大大的不般配!”
“这是听谁说的,可靠吗?”
“是给张娘子接生的产婆,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我还找到了几次被转卖的一个叫宝瓶的丫头,她伺候过张娘子几个月……”
唐迎神色慎重起来。
秦楦继续道:“宝瓶说,张娘子来到庄子上的时候已有三个月身孕,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从家里带来的奴婢,所有的下人都是新买来的,这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张广和张娘子也没有按照六礼的程序来办婚事,庄子上的人看见他们时,就已经自称是夫妻了。”
“张娘子的美貌远超寻常妇人,但是,却有些轻微的弱智!”
“啊?”唐迎大为吃惊,那沈际那么精明,他娘亲居然是智障?
“宝瓶说,张广几乎不进内院!始终在睡在外院的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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