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笙一面陪着她往里走,一面轻声道:“已经有所耳闻,黑荆被你父亲送回来那天大致说了一下,具体的等见了国公爷再说吧。”
唐迎停下来认真的问:“为什么?”
华笙站定,斜阳从游廊顶上泻下,院中的芳草碧油油郁葱葱,丰美极了。
“什么为什么?”
“国公爷,他怎么对我这么好?”
华笙没有看她的眼睛,面容很恬静,“你可以直接问他,说实话这和我一直了解的陆竟殊也有些不一样,所以我也回答不了你。”
“不如套用一句很俗的话,也许这就是,缘分?”
唐迎不想再问了,连这词儿都出来了。
他徐徐向前走,“走吧,庞七还在等你,她今晚是要进宫去,太后也病了,非她不肯看的……”
进了她原来住的小院子,庞七果然冷着脸交叠着长腿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的直直的,那张小润脸并没因为板着而不可爱,反而惹得人想去捏上一把。
唐迎从未对女孩子产生过想戏弄或调笑的念头,偏偏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庞七会这样,她也觉得好奇有趣。
她嘟着嘴说,“让大夫等你这么久,你底气可很足呢!”
“抱歉,以后不会了。”
“当然!以后我也不会给你看了!我看过病的女人,还没有这么低身份的呢……”
唐迎只当没听见走向屏风后,庞七这话听着是嫌弃,其实又让人感觉不到嫌弃,正如有的贵妇待人得体如沐春风,可眼里心里却是深深看不起比自己身份低的人的。
比如凌安许的娘。
屋里只剩下平娘子带着两个侍女和松香,唐迎趴在床上解开衣裳,庞七仔细看了她的伤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人是什么东西做的呀?”
唐迎侧过脸看她,眨眨眼,不明其意。
“皮不糙肉不厚的,恢复的好快!而且,伤疤也不会很明显,平娘子,你把这个玉檀膏给她擦上……”
“还是奴婢来吧!”松香怎么好意思让这里的人伺候唐迎呢。
“你叫什么?”庞七顺口一问,大眼睛倏忽一闪。
“回……大夫,奴婢叫松香!”
“嗬,陆竟殊的下人名字里都有个松字,你这名字取了多久了?是故意的吧?”
松香一面用骨勺背轻轻涂抹匀晶莹的膏药,一面轻声道:“这个名字叫了快七八年了。”
庞七不说话了,站在唐迎背后又看了一会儿,唐迎坐起来由松香帮她穿衣裳,她就看着唐迎的胸,又看看自己的。
那意思谁都明白了,她的胸小小的,稚嫩如少女,可是唐迎的,哦不沈荞的,却丰圆挺,大约心里有点不服气。
“我发现你穿冷色好看!”她突然转移话题。
她皱了皱眉说,唐迎今日穿着雪青色的纱裙,衣襟雪白,像山巅上未化的积雪,十分冷艳!
“我们小姐穿红色也好看。”
松香觉得庞七对唐迎似乎不太友好,就忍不住帮小姐找回点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