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珍娘和茵儿,回自己的屋里去闭门思过两个时辰!不得吃饭喝水,不得有人伺候!”
最后她看一眼沈际,“际儿,到我屋里去跪两个时辰!”
看着几个站着不动的小辈,她提高声音道:“现在就去!”
说完半愠半倦着脸,慢慢向院子外走去。
沈苞落在最后面,经过沈茵身边的时候掏出帕子掩嘴歪头一笑,换来她一个恶狠狠的大白眼,谁知简氏正好回头,就看见那个翻出天际的白眼,气的站住道:“真是不知好歹!你这个样子是恨上我了?今天不好好管你肯定是不成的,肖平家的!”
她身后一个管事媳妇应声而出。
“给我掌十下嘴!”
“掌啊!”简氏怒道。
“……在这里吗?”肖平媳妇怎么都觉得好歹要到了屋里再说。
“就在这打!”
听着清脆的掌嘴声和沈茵委屈不甘的哭声,徐堂燕隐隐觉得沈苞嘴角的一丝笑和这事有关系,她有点心烦,虽然沈苞到目前还没有什么过份的举止,但是这份心机总让她觉得不安,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这样?
她决定找时间和她谈一谈。
前方几米处是唐迎的背影,简氏突然叫住她。
唐迎回过身静静的站着。
“我答应过你舅舅,不让际儿再惦记你,但你也该自重一些,没事就别去找他了!你是无聊寂寞了就想起他来了么?……他早已为你伤透了心,你还要在伤口上撒盐那就过份了!
今儿这事情明摆着他在护着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唐迎听了淡淡的问:“邻月姑姑长得像您吗?”
简氏顿如被抢了小崽的母虎,身躯一震低吼道:“你说谁?”
“邻月姑姑啊!您唯一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你从没见过她!”
“没见过不等于不知道,作为祖母您的心也是够偏的了,您若不在乎小辈们怎么看你就尽管这么偏下去,您若还在意一二,也该反省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做的……好了,孙女去闭门思过了!”说完潇洒离去。
四房的花厅里,简氏呆坐着沉思。
徐堂燕亲自奉上冰镇酸梅汁和西瓜,看见她鼻头上有点细汗,便顺手用自己的帕子为她拭去,她这才醒过来似的,冲儿媳妇笑笑。
“老太太热吧,叫丫头来打扇!”
“不用。”她自己拿起桌上一柄宫扇慢悠悠的扇了几下。
“有个事媳妇想告诉您……”
“说吧,你又不是那不知分寸的!”
“是!就是二哥续弦的事情……”
简氏的手慢了下来,兴致不是很高。
“现在说这个早了点吧!这人才死了几天哪……”
“咱们觉得早,有人觉得不早呢。”
婆媳两个对视了一下,徐堂燕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得简氏眉头一拧。
“汤家的?胡闹!汤绮兰?和离了回家的弃妇,这是要干什么!……”她手里的宫扇柄差点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