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其实是一种负疚感,一种补偿!
……
在吃过一顿异常丰盛的晚餐后,唐迎提出想和舅舅一同散步消食。
秦楦知道她应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和自己谈。
秦府的大花园在西路,占地面积不算很大,人工湖做的九曲回肠,花树掩映下倒显出幽深雅趣来,几处亭台轩伟高峻,很符合秦楦的身份。
秦楦带着她登上世安亭,凉风习习,两人在围栏内坐下。
唐迎看着他清癯的脸庞坚定的眼神,开口道:“舅舅不是问过,娘亲可曾留下什么信物给我?”
秦楦听了慢慢站起来,神色微肃。
“但讲无妨……”
唐迎暂时避开他颇有些压力的目光说:“这东西,是有的。”
“只是舅舅能不能告诉我,您要那东西做什么?”
秦楦站得笔直,脸上的线条都硬了起来,整个人像即将奔赴沙场的战士,凛然不可侵犯。
唐迎等了很久,等到她几乎以为他永远不再开口,他突然说:“要运重要的物品到京城!”
“为什么不能走陆运?”
“量大物重,且躲不开盘查!”
唐迎的心在不停往下掉,而且那个洞深不见底。
运到京城的、大量的、不能接受盘查的东西!
“珍娘,别再问下去了!请你帮帮我!”他突然握住了她的双臂,大手捏得她上臂隐隐作痛。
“是粮草,还是军”
“珍娘!”他急速打断她,眸子里有浓雾和雷火。
“事关重大我不能透露!丰水期只剩一个半月,时间已经极为紧迫,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我是闺宁的兄长,你的舅舅,我爱护你!但我更是朝堂的重臣!必要时,抛头颅洒热血亦在所不辞!……我不求你懂,只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从没见过这样秦楦,这一刻眼前的他和战场上唐适身影交叠在了一起。
“若我说我懂呢?……舅舅心里是装着家国天下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您所谋的大事会不会给朝堂带来震动,给百姓带来灾难,会不会把您自己卷入洪流?”
秦楦满脸震动。
“你……你竟然想得那么深远?”
“那么我告诉你,这事若做不成,才会出现你说的这些!”
两人目光深深交错,仿佛都要看到对方心底去,在一寸寸测量和试探中慢慢建立信任。
唐迎从脖子里取下富贵平安锁递给他。
“舅舅,我信你了!”
秦楦接过来看着,一时看不太明白。
唐迎把密钥取出来放在他手心里:“每年二月初一千两银子汇入隆恒丙戌柜,然后宫里叫尤二的太监会把银子取走,买的是大运河快马船的通运权!舅舅要的就是这份契约吧?”
秦楦眸光厉盛!
“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唐迎站起来走近他说:“您带着这个去宫里找尤二,就说是应槐的人,后面的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不过舅舅,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娘亲一个大宅内妇,她续这份契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