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正巧能看到他翻开的书页,上面写着一串意文,下面还配合着中文翻译。
“……这是?”
“知道你小时候在西西里长大,所以也想学意文,以后你就做我的私人外语老师吧?”说到‘私’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左手忽然探入了她的衣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啊’地惊呼出声,被他弄的又羞又恼。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好,好好说话。来,现在就教我。”他倒一点不气她的忽然大吼,反倒更加暧.昧地靠近她,右手的食指指着书页上的意文。
“这个怎么念?”
“amore。”
“这个呢?”
“ci。”
“那这个呢?”
“sposiamo!”
迟小柔有些不耐烦了,脖子仰了仰,想从他怀里挣扎起来。
他的手指,最后指向了一个日期,17年1月2日。
她怔了怔,没有念出声,忽然猛然回味出意思。
方才他让自己念的意文,连起来:amore,ci,sposiamo!——亲爱的,咱们结婚吧!
他的意思是,17年1月2日,他们正式办婚礼?
她怔地不行,仰起头凝视着他。
他的笑却越发温柔,忽然低下头,慢慢朝她靠近。
不想解释任何,只用这样的法式深吻的方式,告诉她答案。
以往他们吻都是面对面,这次他们的方向相反,仰起头,她的睫毛正好碰到他细碎的胡渣子。
他的吻厚重、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般,以这样的方式,他们彼此呼吸着彼此的鼻息。
炽热、滚烫……
有种难言的欢愉感,那种史无前例的悸动在两人的齿间跳动。
直到吻地她意乱情迷,全身瘫软无力地躺在他腿间,他才慢慢地进行下一步攻势,手滑入她的衣内。
在肩带被松开的紧要关头,她却忽然起身,额头直接撞到他的下巴上。
她的额头撞得硬生生的疼,而他的下巴也没好到哪里去,差点脱臼。
抚着疼痛的下巴,他有些生气。
“女人,你发什么疯?我跟你求婚你不开心?”
迟小柔却一个矫健地翻身,直接从后仰的姿势站起,缓缓转身立在他面前,脸沉下,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盈盈受伤躺在床上,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我说办婚礼的事?”她拧眉,低吼着。
然而他却不以为然地扬眉,“我为什么没有心思?她的伤与我无关!”
他倒是想杀了那个女人,可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出了今天的状况。他也好奇,究竟还有谁,比他更着急想要那个女人死?
想起佣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此刻他的一副若无其事。她顿时气上眉梢。
是,这个男人冷血无情,一向如此!
难道只因为他是十年前救她的那个人,就天真地以为他是所有人的救世主?可笑!
她觉得非常可笑,不禁笑了出声。可这笑在霍铭尊看来,就像是对他的不信任,以及嘲讽。
“你认为是我派人杀的?”他的脸沉了下来,没了方才的泰然自若。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逼近她,眼里有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
事到如今,难道他们之间还没有建立起哪怕是一点点的信任么?
“你觉得我杀她会当着你的面?你觉得我会让你也涉险?今天的那种状况,搞不好也会弄伤你!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痛心疾首。
他是连命都可以给她的人啊,为什么一点小误会就引起了两人之间的信任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