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下午的药浴之后,宁无双得到的最大收获便是:皮肤泡皱了,并且走哪都自带一股天然“体香”。对于这样的收获她甚为不满,准备找到明崇允去告上一状,可人才刚走出制药间,便被苜蓿给带到了热闹的篝火晚会之中去。
带着浓重的草药味,宁无双来到了载歌载舞的人群之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会有篝火晚会?”
“回大妃,这次狼王成功将北地十二族收于族内,这是为狼王举办的庆功会。”苜蓿一边简单说明,一边将宁无双带至明崇允跟前。
这时候的明崇允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他盘腿坐于地上,正一手端着酒杯满眼含笑的望着围着篝火歌舞的人群,见宁无双来了,他将酒杯放下,伸出手来,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宁某人老实的在明崇允身边坐下,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些脸上洋溢着喜色的人们,耳边听到的是她们的歌,用的是蛮夷语,所以唱的什么她听不懂,但是调调却很好听。
“他们唱的是什么歌?真好听。”
“这歌在北地家喻户晓,名为西狼山歌。”明崇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随手将被子一扔,单手托着下巴跟随歌声颠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西狼山歌......听说这附近就有座西狼山,是歌颂这座山吗?”宁无双说着便轻轻跟着哼唱,这首歌的调调听一遍便能记住,怪不得是家喻户晓。
“用你们中原话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少年呐,你踏马而来,风翻起你的衣袂,你轻挥袖间,扬起一地月光。
少年呐,你乘风破浪,任前方艰难险阻,你利剑挥舞,斩断满地荆棘。
西狼山的月亮升起来,霜露打湿你的衣衫,你无惧一切黑暗,带着希望出发。
前路漫漫未有归途,晨雾沾湿你的面颊,快马如风,带你消失天际。
少年呐,你可知有位姑娘在这等你,愿你一切安好,踏月而归。”
“原来是情歌,歌颂的不是西狼山,而是西狼山下的痴男怨女。”宁某人颇为得意的分析着:“这首歌深层的意思却是表达了你们北地这边常年战乱不得安生,因此多少壮年男子要拿起武器征战,多少有情人天涯两相隔,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悲哉哀哉......”
“但是现在不会了。”明崇允面颊上显出自豪的神情,不无欣慰道:“小爷我将北地统一,从此便会减少战乱,百姓便能安居乐业。”
“狼王大人英明神武,心怀天下,其精神可歌可泣可赞扬,宁某深表敬佩。”见明崇允一脸得意,宁无双便顺着他的意思拍着马屁,那神情那语气,活脱脱的一副“我在拍你马屁”的样子。
明崇允借着酒劲将宁无双拉进怀中,不无感慨道:“如今小爷我的心愿也算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会慢慢将它完成。”
“你还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宁无双好奇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拥的更紧了。
明崇允垂眸,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轻声问道:“你知道诺倾这二字在蛮夷话中是什么意思吗?”
宁无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唯一的意思。”明崇允闭上眼睛,含糊说道:“宁无双,你的小爷我的小心愿,只要你不再想着那个男人,只要你愿意一心一意陪在我身旁,这才是小爷我要的圆满。”
宁某人心中一怔,诧异道:“明崇允,你到底是看上我哪点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真说起来,他同她认识的时间还没有穆云深楚临秋长,怎的就偏偏要她做他的大妃呢?
明崇允闻着她身上的草药味,微微张开眼睛,勾着唇邪肆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他们是看上你哪点了?”
宁某人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便是穆云深和楚临秋。她支吾说道:“这我也说不清......我也并未深究过......”
“这便是了。”他满意的阖上眼睛,语调轻缓,“这事情你无须深究,对于他们对于小爷我,都是如此。你只要记住,小爷我看上你了便可。若你识趣,便快些将那男人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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