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赶紧问我:“你刚才说你打听了打听?跟谁打听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改口说:“不是打听不是打听,我这昨天晚上才到的咱这儿,刚才过来的时候,在小山坡上看了一下,就剩下那块儿地方没人,就过来问问情况。”
胖子听我这么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我很明白他在想什么,那个试验基地附近绝对是出过什么怪事儿,而且本地人都知道,所以才没有开发商愿意把地埋在那儿,而政府方面可不愿意把那么好的地界空在那里,一旦哪里建上什么商业设施,对于整个市的经济发展都有很大的拉动左右,所以胖子一开始对我爱答不理的,但听到我是来打听那块儿地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他一脸客气:“离老板,要我说,您再晚来个两天,那块儿地方可就批出去了!你刚才也说了咱们滨水屯的情况,所以啊,这地很紧张,您要是真的看好了那地方,我劝你早点下手,把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我全程帮你盯着,保证最快速度把批复文件给你拿下!”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着急,摆摆手说:“不急不急,这位领导,我之前看了一大圈儿,咱这开发商都已扎堆了,其他地皮也都有人了,怎么就那块儿地方空着呢?而且看地理位置,那可是紧挨着滨河啊,建上几个商品楼,那可就是河景房,怎么一直没人看得上?”
胖子表情有些尴尬:“那可不,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想的,反正地绝对是块儿好地,你尽管放心。”
我换了副表情,坏笑的看着他:“我说领导,莫不是那块儿地有什么问题?您别多想,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我是做这个的,我们这行当里面还是有些规矩的,一块儿这么好位置的地皮一直没人肯要,要说没问题,我还真不太信啊。”
我看他还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继续说:“没事儿,您就当私底下给我聊聊,这开放商一般都不要那些之前是医院啊,坟场的地皮,说不干净,但我没那么迷信,我呢,就是想知道那里是咋回事儿,您给我说说,指不定我就拿下了呢!”
在我的步步紧逼下,胖子终于开口了,他低声说:“既然离老板把话说明白了,那我也就给你说了实话了,那个地方,有个当年秘密试验基地!”
我笑着说:“领导您可真会开玩笑,有个试验基地?那还不早就被政府给管起来了,还能留到这会儿?”
“可不是咋地!”他也着急起来:“大概六七年前吧,政府的人去看过,进去了六七个人,也没看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反倒是死在了里面好几个,就一个活着出来了!从那以后,政府就不管了,这不是刚好赶上现在市区迁移,政府就下了文件了,说是那个试验基地,交由买那块儿地的开发商自行拆除,不过这以后,出了什么问题,也得开发商自己承担!”
这胖子说的六七年前进去了几个人,应该就是穆谋和老虎那批人,看来他对于当年那件事还挺了解。
我苦笑道:“您说这不是坑我们开发商呢吗,那可是个实验基地,当年就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了,这几年又死过人,这换谁都不愿意解盘啊!”
胖子又纠结起来,好像后悔给我说了刚才那些话,我赶紧安慰他:“不过您放心,我不是个迷信的人,要是里面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能找人给它弄干净了,不过您得详细给我说说,那实验基地到底出过什么事儿?”
胖子看我这是又峰回路转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那我就给您说说,您就权当是听故事了!”
这胖子说他叫王建国,从小就是滨水屯的人,自打他记事儿起,家里老人就告诉他,不要去屯子东边,说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到王建国十五岁的时候,某天晚上看了几部抗日片以后,热血澎湃,拿着家里的铁锹棍子,带着三五个小伙伴就往屯子东边走,说是要去探险。
几个小伙子喝了酒,血都往头顶上窜,但那会正好是冬天,东北的晚上寒风凌烈,他们那一腔热血,等走到屯子东边的时候,早就被寒风给吹凉了,几个人站在那个巨大的,黑漆漆的基地入口发颤,谁都不愿意第一个进去。
王建国面子上挂不住了,毕竟是他叫人来的,给大伙儿说了一堆打气的话,一群人拿着家伙就往里面走,结果刚走到距离入口处还有五六米的地方,走在第一个那小伙子突然一声咋呼,哭着喊着摔在地上就往回爬,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王建国伸脑袋一看,一个带着日制钢盔的圆滚滚的脑袋,从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