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的出来,因为得了闵庭柯的保证,唐新夏内心是非常高兴的。
福生在一旁听到,打心眼里看不上她,狠狠地瞪了她两眼解气。
学校的院子原本就不大,又站了四五个成年人,越发显得拥挤。曾裕红见状,热络地上前道,“我和其庸都不是善于结交朋友的人,学校的琐事又多,一年到头也没个闲着的时候,难得今天我们的朋友都来了,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大家请这边坐。”引着众人去了教室隔壁的房间。
这是一间厨房,除了灶台之外,又在墙根一侧摆着两张床,床旁是书桌,上面罗着老厚的书。家具都是旧的,有些地方还小心修补过。
乔其庸有些尴尬地说道,“因为学生们要在这里吃一顿午饭,所以厨房无论如何得保留着。条件艰苦,房间也少,只能委屈裕红在这边将就,新夏如今也在这里落脚,我等学生们放学,在隔壁的教室临时用板子凑合一下。”
相比乔其庸的躲闪回避,曾裕红态度倒是异常坦然,“学校到底还是太小了些,大人还好,只是苦了学生们。”
说话间一个矮个子学生敲了敲门,有些紧张地探着头问,“乔先生,古诗绕口,我们有些地方不懂,想请您帮着解释一下。”
乔其庸哦了一声,对他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先回教室去,我马上就来。”等学生走了,才向闵庭柯和江向晚致歉,“真是对不住!难得你们来一趟,我却连个说话的功夫也没有。你们稍坐一会儿,我先过去给学生们讲课。”刚站起身,又对曾裕红提议道,“难得闵先生和江小姐光临,不如中午留他们在这里吃午饭吧。”
曾裕红向平日装菜的篮子里看了一眼,里面除了几个不知搁了多久的土豆外,再没别的东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江向晚已经笑着帮她解围,“我中午还有别的事儿,只怕不能留了,下次来时一定尝尝你的手艺。”
闵庭柯闻音知雅,也连忙说,“真是不巧,我也另有约会,今天只当认个门,以后肯定还要再来的。”
乔其庸暗暗叹了口气,不好再说,只能再三的致歉,脸色通红地去了隔壁教室。
唐新夏倒是希望闵庭柯能多留一会儿,只可惜不是自家,自己还是借居此处,不好越矩留人。见状只能不舍地说道,“闵先生,您以后可要常来坐坐。您从国外回来,学问和见识都比我们强些,和这里的学生们说说,他们也能从中获益。”
闵庭柯很爽快地答应了,“以后若是得了闲,肯定是要过来打扰的。”虽然来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向阳小学的实际情况如此令人担忧之后,他再三思虑,还是忍不住说道,“曾小姐,我有句冒昧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曾小姐一愣,急忙说道,“闵先生有话就请直说,不用拘束。”
闵庭柯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道,“我们既然读了几年书,勉强算是有些远见,也清楚国家目前的困境。俗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教育才是出路,就算是为了国家的将来,我辈也都该出分力。我今天到了贵校,实在感慨良多,对您和乔先生也多了一层敬仰。我手里有一些钱,虽然不多,但却是我对教育尽的一点绵薄之力,我想捐赠给贵校,不知道曾小姐肯不肯收?”
曾裕红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闵先生,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钱……”
没等她说完,闵庭柯急忙道,“曾小姐放心,钱是我在英国时打工赚来的,也并不是很多,只怕杯水车薪不能解燃眉之急。我只希望曾小姐看在我的心意上,不要拒绝才好。”
曾裕红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下来,“这样的话……我要和其庸商量一下,不敢擅自做主。”
唐新夏听着,看闵庭柯的眼神变得更加热烈了,不禁有些心驰神往地说道,“闵先生,如今这样的社会,人人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做公益?您这样急公好义的人实在太难得了,您说了这样一番话,我都想为您鼓掌叫好了。”
闵庭柯见江向晚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恨自己能力太小,不能帮上太多的忙。”
“怎么会呢?您是我心目中最了不起的人,连旁人买不来的船票也能买到,不知帮了我们多大的忙呢。”唐新夏一脸的敬佩,口气中充满了崇拜。
江向晚听了,忽然插口道,“闵先生,按理说你我初次见面,我是不该多嘴的。只是以我对裕红的了解,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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