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在梁家的大门前停下,周家的车停靠在不远处的路边上。喜贵正蹲在车边出神,听到动静忙迎了上来。
黄包车夫接过闵庭析递来的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喜贵就指着院子里停的两辆车道,“大姑爷已经得到消息赶了回来,这会儿都在客厅里等您呢。”
闵庭析点了点头,快步穿过庭院进了大门。早有机灵的下人进去通禀,没等他进入客厅,迎面见到梁晋良脸色难看地赶了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姐姐在电话里没说明白,听得我糊里糊涂,庭桉怎么会被孙家的人扣住?”
闵素筠哭得眼睛通红,由周君兰扶着跟在梁晋良的身后。
闵庭析叹了口气,“我们进去说。”和梁晋良并肩去了客厅,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周君兰一边替闵素筠擦泪一边着急地问道,“你都打听到什么了?庭桉没事儿吧?你赶紧说,别让大姐着急。”
闵素筠抽泣着道,“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操这样的心。”
梁晋良不满地皱了皱眉,“事情还没个定论,你先哭哭啼啼起来,好事儿也被你哭成坏事了。”
丫鬟婆子送来茶水后就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周君兰见丈夫一脸疲惫,心疼地倒了茶递给他喝,闵庭析只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我早就知道放任庭桉不管会出事儿,只是没想到又会和孙家扯上关系……”详细地将事情始末一一说明,闵素筠听了愣了半晌,“孙家这是什么意思?庭桉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说扣就扣,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梁晋良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个叫耗子的人现在何处?”
闵庭析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有些意外地愣了愣,“应该……还在邓老大手中吧。”
“这不行,赶紧派人接过来。他是我们目前唯一能证明庭桉在孙家的证人,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才行。”梁晋良老谋深算地说道,“若是邓老大不肯放人,你只管威胁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孙家既然已经知道你得了消息,肯定也会在内部彻查,早晚都要查到邓老大那里,他把人扣在自己手里等于不打自招,孙家还能放过他吗?倒不如交给了你,把自己摘到一边去。他若是犹豫,你就和他开开价钱,他那种人,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儿。”
闵庭析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过去。”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梁晋良道,“你一个人去只怕不成。”喊了家里的孙管事过来,“你叫几个听差小厮,让他们跟三爷外出办点事儿,坐家里的车去。”
周君兰过来时说话没有背人,孙管事听了七七八八,隐约猜了个大概。听梁晋良这样吩咐,立刻明白事态严重,快步安排人手去了。
闵素筠哭着道,“庭析,我跟你一起去。”
刚迈出一步,就被梁晋良扯了回来,“你过去了又能顶什么用,只会给庭析添乱,安心在家等消息!”
闵素筠抹着泪道,“我一想到庭桉在孙家人的手里,整颗心就像被人拿锥子戳似的。也不知道孙家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深仇大怨隔了这些年还不肯放过我们?非要人死了才行吗?他们再这样下去,我索性和他们拼了。”
梁晋良头疼地说道,“姑奶奶,这个节骨眼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还嫌不够乱吗?”
周君兰安慰了闵素筠两句,孙管事进来回复说人手安排好了,总共叫了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问够不够。
梁晋良点了点头。
周君兰不放心,追到门外去叮嘱闵庭析,“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先顾全自己,千万别冲在头里。你要是出了事儿,我立刻就跳黄浦江去……”
闵庭析原本脸上愁云密布,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胡说些什么,好好的干嘛去跳江。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你安心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来接你回家。”
周君兰认真地点了点头,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你记着自己说的话,我在这里等你接我。你要是不来,我这辈子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闵庭析见她脸色苍白,身子瑟瑟发抖,心中柔情涌动,缓缓抱住了她,“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来。”
孙管事过来道,“三爷,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闵庭析嗯了一声,坐着车子去了邓老大那里。
周君兰愁眉不展地望着他的车子开出视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担心不已。梁家一个面善的婆子走了出来,“三少奶奶,夫人说外面凉,让您赶紧进去坐。”
周君兰强撑起一个笑脸,跟着她回了客厅。闵素筠好容易止住了眼泪,一见到她又情不自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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