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川一脚一个,狠狠的踹飞不屈不挠的冲上来的保镖们,对着士兵们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喊着。
军令难违,这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想法,看着那道奋战在最前方的身影,所有的士兵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敬意。
军人!
钢铁铸成的名字,在必要的时候必须放下所有的感情。
士兵们拭去眼角的泪水,纷纷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胡同中。
白川依旧在尽力的阻拦着人群的进攻,远处的瘾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白川。
车轮战下,白川的体力在剧烈的消耗,就是他再能打,也抵不住越来越多的人的持续进攻。
猛虎也会受伤。
白川终于力竭,在他再一次将冲上来的人狠狠的踹飞的时候,瘾抓住机会,瞬间冲到白川的身边,紧接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白川的肋下。
“噗嗤。”
月夜下,鲜血染红了匕首,同样的,也染红了瘾狰狞的笑容。
整整一胡同哀嚎着的人群,都是被白川击倒的,可是,他到底挡不住这至亲之人的攻击。
白川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剧烈的疼痛加上过量流失的鲜血使他再也没有了支撑他站着的力量,终于。
“扑通!”
白川缓缓地倒在地上。
瘾直起身子,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川,淡淡的说:“白川,你到底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中,父亲的生命,我会在你的身上讨回来,不过,看在我们曾是师兄弟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
白川张了张嘴,说:“师弟,我不能解释,但是你要知道,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放屁!”
“砰!”
瘾狠狠的踢飞白川,瞬间冲到白川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举了起来,说:“你杀了我的父亲,那是我的父亲啊,生我养我的人,就这样被你杀了,你居然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说着,瘾狠狠的将白川扔在地上,一脚踏在白川的胸膛上,说:“行,解释,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可以不杀你,甚至只要这个解释合理的话,我们还可以做师兄弟,你说啊,说啊!”
白川狠狠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看着瘾,眼神中充满了挣扎,然而最终只是剩下了一声浓重的叹息,虚弱的说:“我不能给你任何的解释,而且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一个解释,你,动手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瘾笑的癫狂,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悲凉,又好似夹杂着无尽的怒意,说:“好,你就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对吧,那我成全你!”
瘾说着,缓缓的举起了匕首。
白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
“砰!”
“啊!”
枪声伴随着瘾的痛呼声同时响起,白川瞬间睁眼,此时,匕首已经落地,瘾脸色狰狞,捂着手臂退开了。
远处的警察手中的枪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瘾恶狠狠的看着白川一眼说:“师兄?白川?呵呵哈哈哈,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结束了你的生命,又或者,是被你结束我的生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话落,瘾突然转身,完全不留恋的疯狂逃窜。
看着瘾消失的方向,白川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张了张嘴,喃喃的说:“师弟。”
空中,似乎有几滴清泪滑落。
“师兄,这样的夜色,真是和几年前一样呢。”
身边瘾的声音将白川的思绪唤了回来,白川扭头,看着瘾,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那段恩怨吗?”
此时的瘾,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青涩,脸上的那种怒意,也早已经不见了,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浓浓的冰冷,像是这张脸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