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之仇。
这回,老蒋的围剿计划,还要够呛,兵马未动,将领分心,这仗还有法打吗?自己先不忙着动,看看再说!
西北剿总所在地洛阳,一派紧张忙碌,征鼓以动,磨刀霍霍,各路中央军部队,均按照卫立煌的作战计划,向指定地域开去,一副大战临头的样子。
随后,中央军各部队,已经部署完毕,全部到达指定的攻击出发地域,前敌总指挥卫立煌,也已经到达前敌指挥部,履行职责。
得知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的十七路军,根本没有做丝毫的进剿部署,部队反而从陕北前线后撤了几十公里,阎锡山的晋军也是畏首畏尾,行动迟缓,没有按照作战计划,如期从柳林西渡黄河,逼近陕甘。
因为两路大军的变故,各进剿兵团之间,根本无法协调行动,已经准备就绪的中央军各部队,被迫撤回原来的出发地,重新做攻击部署。
蒋委员长闻讯大怒,于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四日,带领大批文武官员,亲自飞抵西安督战,在位于西安东约三十公里的临潼骊山北麓,华清宫五间亭下榻,亦为“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一代美女杨玉环沐浴之地的华清池。
刚下飞机,顾不得旅途劳顿,没有休息,蒋委员长紧急召见张学良和杨虎城,大发雷霆,逼迫二人表态何时出兵,且要亲眼看到东北军和十七路军上了剿共前线,并对共匪开枪,才能放心离去,否则,绝不会离开西安半步。并且把东北军立即调往福建,十七路军立即调往安徽,给中央军让路,言外之意,既然不想和共匪刀枪相见,就别在这碍事,让出陕甘两地,给中央军让路,没有了你们,我剿灭共匪更畅快一些。
面对盛怒的蒋委员长,张杨二人无言以对,满肚子的话,无从说起,这种情绪下的蒋委员长,不会听进去任何意见,只好答应,回去马上调动部队,实则是借口拖延,另图良策。
张学良和杨虎城,回到位于西安止园别墅的杨虎城公馆之后,相对默坐良久,局面至此,已经毫无挽回的余地,蒋委员长剿灭中央红军的决心,谁也不能动摇。
而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念之间,是甘为鱼肉,任人驱使,还是另谋它途,奋起自救?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种酝酿在两个人心中已久的想法,却彼此从未交流过,因为这种想法太过于大胆,用过去的话来说,这就是造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担系着自己和手下十几万将士的身家性命。
今天,蒋委员长的压力和固执,把他们的命运,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双方目光之中的含义,彼此都读懂了,可是,总得有一个人,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杨虎城身上,关中汉子的刚烈,表现出来,他目光炯炯的问张学良:“汉卿,干不干?”
尽管这几年张学良委曲求全,是为了自己手下二十多万,东北军将士的前途和命运考虑,多方忍让,可心底那种东北汉子的豪爽,也未曾消失,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