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秦风在脑海里把整个作战计划又捋了一遍,看看还能找出漏洞不,还有啥没想到的。
也难怪秦风这么谨慎,这伙儿金矿警察有一百六十多人,这些个胡子也不是菜鸟,都是在枪林弹雨中滚过来的,虽说没有日本鬼子兵那么训练有素,装备也差,可这帮胡子的单兵素质不错,毕竟在绺子呆了这么多年了,枪法很准的,自己的队伍实力啥样?他心里清楚。
为此,秦风制定了两套方案,一是偷袭,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山去,争取在被窝儿里把这帮祸害百姓的败类给解决了,这样的话,也能避免队伍出现伤亡,再一个就是,如果偷袭失败,就改为强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根据不同的火力配置,他把人员和装备划分了几个组,并且根据战斗发展的情况,临时可做现场调配,相机改变战斗模式。
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起风了,大风刮得树梢“呼呼”直响,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天上的半弯玄月,老天爷照顾啊,对秦风来说,这是个好兆头,这样的天气情况,有利于队伍行动。
看看到时间了,秦风把队员召集到一起,把作战意图和战斗要领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再三强调,一定要听从各队队长指挥,安排完这些,他一挥手,“出发”,整个队伍分为四个战斗小队,沿着侦察好的路线,像四只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夜色中黑沉沉、只有依稀灯火在闪烁的大黑山射去……
大黑山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沟塘子,一条大车道,在沟底蜿蜒通过,南北宽约有四五里地,形成了一小块儿狭长的平原,近处是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远处尽是些高高的大山,山坡上长满了茂密的松林,金矿警察队的驻地就在坐北朝南的山根下,背风,暖和,老大一溜木刻楞的房子,一个大院儿,还有一个小岗楼子,大门口挂着一盏雪亮的汽灯,照的营房里外通亮。
队员们借着风声掩盖了脚步声,悄悄摸到了大门口,悄无声息的伏在雪地上,对营房形成了包围之势,如果这个时候有心看,原本平整的雪地上,忽然多出不少雪堆,每个雪堆后面都是一对儿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的俩哨兵。
也可能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这金矿警察队的驻地戒备并不森严,门口儿的俩哨兵斜背着大枪,来回溜达,嘴里哼着小调儿,叼着的烟卷,在黑夜里暗红的火头一闪一闪的,目标特别明显,还相互逗着闲嗑,“唉,张二哥,你说这天儿冷的蝎虎,小北风像她妈刀子,咋轮上咱哥俩儿倒霉,下半夜的岗,这正是鬼龇牙的时候,”“行了,王老弟,你就别埋怨了,在暖和屋里喝烧酒、抽大烟、搂着女人睡热炕头的,不是咱哥们这样的,那是当官的!好歹再站俩钟头,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也是,当官就是她妈好!张二哥,我前俩天去沟里屯子耍钱,可开了眼了,见着个漂亮的大姑娘,那模样没的说,赶明个儿咱哥俩不当班了,叫上几个弟兄,去他家把这小娘们给办了,可早点下手,别让那些当官儿瞅着,那就没咱哥们的份儿了!”“成成,见者有份儿啊,你小子还行,没吃独食儿,够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