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有谢,这没什么。医者父母心,我也正好赶上,还真是巧!”
“小同志,真谢谢你,这点心意请你收下,买点红糖什么的补补身子吧。”
田老师说着话从衣袋里掏出几张散钱,往青年的手里塞。青年人像被火烫着似的赶紧躲开,田老师跟上去再塞。
两人拉拉扯扯,看得盛蓝蓝闹心。心里暗叹,田老师的情商确实欠点火候,当着大家的面,人家怎么好意思要她的钱。
田老师也是临时起意,既然把钱掏出来了,就非要人家收下不可。
外科主任看不下去了,挡在田老师跟前,“我说同志,这里是医院,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你不要这样,瞧,魏浩然同学都被你吓坏了。”
主任呵呵笑,盛蓝蓝却惊出一身冷汗。
魏浩然这名字她可一直都记着,那可是前世盛蓝蓝的丈夫!
盛蓝蓝上上下下打量起魏浩然,如果要找几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可以说眉清目秀,一身书卷气,典型的才子书生,怎么也不像阴险毒辣在外养小三的男人。
“小同学,好好休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几个大夫鱼贯着出去。
盛蓝蓝一直盯着魏浩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魏浩然,就是那个盛蓝蓝的丈夫。
难不成是那个盛蓝蓝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
想到这,盛蓝蓝自己都笑了,这次受伤纯属意外,何况现在她才多大?十岁的小姑娘,人家可是十九岁的大学生!
两天后盛蓝蓝出院了,田老师到门诊收费处办手续。盛蓝蓝坐在医院水泥花坛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花坛很大,开满了野菊花。
不时有人在花坛边驻足说话,一个衣着讲究的男子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公文包的质感很好,上面的弹簧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盛蓝蓝看到那男子的脸怔住了。
刘达明迎向从医院大楼出来的一个中年女大夫,两人站到花坛后悄声说话。
盛蓝蓝慢慢靠近听他们说话。
“太感谢您了,这份谢意容后再表。”刘达明接过女大夫递来的一叠病历,连声道谢。
女大夫双手插兜,面上全是难色,“我那侄子是你同学,他一再嘱咐,我也只好帮你弄虚做假,真不明白你们年轻干嘛弄这种证明,这不是往自己脸上扣屎盆子嘛!”
刘达明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女大夫扭身进医院大楼,刘达明也快步离去。
刘达明弄个什么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盛蓝蓝心里重复女大夫的话,赶忙起身追进医院大楼,见那个女大夫进了泌尿科,跟了进去。
“阿姨,刘达明是我舅舅,他让我来问问是不是少了一张化验单。”
女大夫愣了一下,挑了挑眉毛,“我给他做了全套的资料,还少什么化验单?他怎么这么不放心!他不就是想要那个结论吗?”
“什么结论?”
“不孕不育啊!”女大夫顺口答道,突然盯着盛蓝蓝。
“那我去告诉我舅舅。”盛蓝蓝调皮地笑着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