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无关世俗红尘,何时何地茶还是茶。今日有幸得姑娘引荐,他日定当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这花楼在何处,何时开张,烦请姑娘告知。”沐姝见他应下,心情也畅快,“快了,开张之时花楼的妈妈自会派人前来请你,明日我让人将契约送来,小哥静待佳音便可,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哦,我叫齐怀,敢问姑娘芳名?”“我姓沐,时辰不早了,告辞。”沐姝起身,示意林管家付账,掏钱时被卖茶小贩拦住,“茶钱就不必了,就当我齐某人请沐姑娘喝。区区茶水比不上沐姑娘的恩情。”“多谢,后会有期。”沐姝转身上了马车,回到药庐。
羽朝是与凤朝最临近的国度,不过十日南宫铭便回到羽朝,一路的刺客也是一拨接着一拨。前来迎接他的百姓,官贾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平日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的行踪,自然都想找个契机与之攀上关系。马车中的南宫铭安之若素,俊美无涛。
有凤朝军队护送回朝,以示两国友好和平,如此大的阵仗自然也京东了羽文帝,南宫铭一回府圣旨便到,让他入宫觐见。南宫铭不慌不忙的沐浴更衣,换上王爷装束再才进宫面圣。
羽朝宫殿与凤朝皇宫的建筑风格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有想通之处。皆以朱红色为主,琉璃瓦,长回廊,砖石墁地,金碧辉煌。御书房中,羽文帝盘坐在案前,执笔批阅奏章。羽朝太子南宫钰立于案台之下,身穿金丝祥袍,腰系蜀锦宝石腰带,脚踏白底软绸黑靴,面容俊朗,风流倜傥,浑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自负。
“父皇,这南宫铭真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出使凤朝如此重大的事竟不向父皇请示,还在凤朝招摇过市,迟迟不归,有失我羽朝颜面还请父皇予以重罚!”南宫钰满腔热血,一心为国,说到激昂之处竟直接伏地请命。
“钰儿也会关心国事了,知上进值得嘉奖,此事休要再提,寡人自由计较!”羽文帝刚过四十,却早生白发,想必是日日夜夜为国事操劳,羽文帝淡漠的语气威严四射,不愧为一国之君。
南宫钰见羽文帝没有明确的态度,心中实有不甘,抬起头看向羽文帝,双手抱拳,“父皇!”不知实情的还以为南宫钰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太子,实则只为一己之私,借羽文帝之手除掉南宫铭。
羽文帝还未答话,南宫铭就到入御书房,“太子好兴致,本王一回朝听到太子提及本王,本王不胜感激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说完后才进入正殿,南宫钰在南宫铭进殿的那一刻,心倒提到嗓子眼了,方才那话定是被南宫铭听去了,他对南宫铭的畏惧胜过一朝之主。南宫铭镇定自若的站在大殿中央,冷眸扫视了南宫钰一眼,南宫钰慌忙低头,不敢与之直视。
南宫铭转向羽文帝,抬手作揖,“微臣参见皇上,臣未请旨就私自去凤朝刺探民声国情,若是上奏启禀陛下定会走漏消息。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说是请罪,每字每句表明了自己去凤朝是为了羽朝的安定,分明是想,功过相抵!“你私自去凤朝确实该罚,不过,念在摄政王是为了羽朝着想,此事便从轻处罚。你且在府中面壁思过一月,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不必前来羽朝。”南宫铭的借口有许多漏洞,若真是要暗访凤朝又怎会弄的满城风雨,举国震惊。
羽文帝这是有心放南宫铭一马。“臣领旨,谢皇上。臣许久未归,府中还有诸多要事处理,臣先行告退。”羽文帝挥手示意南宫铭退下,见南宫铭离开。南宫钰终于松了口气,“钰儿,你身为太子应当以国事民生为重,不是像三姑六婆一般说三道四,失了太子风范。同是南宫族的人,真是天差地别!行了,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南宫钰咬牙切齿,尽量压制火气,心中早已将南宫铭骂了千百遍,谁让南宫铭太过天才,从小羽文帝就拿他与南宫钰作比较,南宫铭处处占领上风,自然心生怨恨,却是敢怒不敢言。太子回东宫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以泄火气,“南宫铭,只要你一天不死,这太子之位就不会安定!”
南宫铭回府时,全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全跪在门口迎接他,“王爷,您终于回来了。”王管家见南宫铭平安归来甚是欣喜,他是看着南宫铭长大的,也算是忠心耿耿,是南宫铭可以信任的人。“嗯,本王不在,府上可好?”南宫铭边走边问。“一切都好,只是……”王管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福叔,只是什么。”南宫铭并未停下脚步看他,继而走入书房。“王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菲然小姐几乎每日都来王府,对府上的下人颇指气使。”王福是打心底里不喜欢这菲然小姐,无奈她华丞相的孙女,南宫铭的表妹,总要留几分薄面,况且南宫铭的态度尚不明朗,他不敢轻举妄动。“华菲然?她来做什么?”南宫铭径直在书案前翻看兵书,并不抬头看他。“菲然小姐来府上询问你的消息,还……还以未来王府主母的身份打了芙儿和西风还有几个其他几个小丫鬟。”王管家越说越小声。
要知道,南宫铭年满20岁至今尚未娶亲,多少王公贵族想与他结亲,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现在居然有人敢自称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还打了南宫铭的左膀右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