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沐姝叫完他的名字便合上沉重的双眼昏了过去。南宫铭将她抱上马车,拥入怀中,让沐姝靠在他肩上,让她能有一个舒适的睡姿。南宫铭伸手摘掉沐姝的凤凰面具,看着这张绝美无双、勾人魂魄的小脸,视如珍宝。
“小恶魔,我们又见面了。”南宫铭嘴角的弧度久久不散。他拨开沐姝散落额前的碎发,放在耳后,沐姝面色苍白,不自觉有些心疼,想要照顾她,保护她,真是妙不可言。“傻丫头,干嘛将自己累得这样狼狈,若你是为我而来,才马不停蹄的那该多好。”南宫铭抱着沐姝喃喃自语。
沐姝醒来时,人已在摄政王府。南宫铭亲自抱她进府,送她回早已备好的厢房,全府上下两百多只眼睛都看见了,惊掉了大牙。一向冷情,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居然会冒着抗旨的风险接一个姑娘入府,而且还是亲自抱进来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殊荣!
南宫铭看着床榻上的人儿,陷入沉思,想起南风的话:“主上,我们在凤朝边境遇到巫阁少主沐原生,他欲对沐姑娘不轨。迷晕了我们,后来是沐姑娘救了我们,还吩咐属下将其断根。沐姑娘似乎很恨巫阁。”南宫铭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沐姝的脸,呢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又与巫阁扯上关系?”
睡梦中的沐姝隐隐约约感觉到脸上有异样,缓缓张开惺忪的睡眼,南宫铭见沐姝快醒了,立马收回魔爪,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做派。“这是哪儿?咦?南宫铭,真是你啊!安安呢?安安在哪?”
”沐姝从床上爬起来,紧紧抓住南宫铭的胳膊不放。
南宫铭听前半句时以为沐姝见到他很高兴,结果关心的却是陈安安。看到沐姝眼中的欢喜和期盼,这可让他恼了,“一醒来就安安,安安,你在我怀里睡了两天,又在我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就不能先问问我。”南宫铭早已习惯不在沐姝面前自称“本王”了。
这三日沐姝一直睡在南宫铭怀中,从羽都边境睡到摄政王府。“哦哦,你还好吗?安安呢?安安在哪儿?”沐姝简单“问候”南宫铭后又开始安安前,安安后的,南宫铭顿感心累。“我不好,很不好。”他很努力的在刷存在感,然而……“哦,这样啊。那安安呢?安安好吗?我要去找他。”可怜的南宫铭又被无视了,都是因为陈安安,南宫铭心中早已骂了他千百遍,都有挖陈安安祖坟的念头了。
“我不知道,自己去找!”南宫铭的脸黑的骇人,沐姝这会儿才察觉到南宫铭的异样。“好像刚刚是把他忽略了。”“小事,小事。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行,他不仅仅有安安的消息,还在晕倒之际接住我,貌似是我错了。”沐姝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在争论打架,让沐姝做出选择。
经过全面分析,沐姝决定委曲求全。她用食指戳了戳南宫铭的肩膀,“喂,你怎么了?”南宫铭别过脸去,不理会沐姝。“南宫铭?真生气啦?”南宫铭干脆背过身去,沐姝尽量克制暴脾气。:“我忍!”“南宫铭,你倒是说话啊,我刚刚就是见到你太激动了,一时忽略了你,对不住。我恳求你告诉我安安的消息。”南宫铭转过背,看着沐姝乞求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扒开抓住他胳膊的手。
“为了那个男人。值得你放下身段,低三下四的求我,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沐姝被南宫铭如此过激的反应懵住了,南宫铭见她不回答,拂袖离去。独留百脸懵逼的沐姝坐在榻上,“他脑被门夹了还是吃火药了?还那个男人,莫名其妙。”
沐姝正嘟囔着,只见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进来。“你们是谁?”“奴婢芙儿,王爷说姑娘昏睡了三天三夜,不宜沾荤腥,特让奴婢给姑娘熬清粥送过来。”“奴婢清儿,这是王爷吩咐奴婢为姑娘准备的衣物。”
沐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方才南宫铭还那么大火气,转过背又对她这般照顾,这是为何?沐姝想不通南宫铭为什么如此善变,干脆不想,接过粥吃的一粒不剩。
“你叫清儿,你叫芙儿。”沐姝看向二人,清儿和芙儿微微屈膝行礼,芙儿道:“奴婢二人奉王爷之命来侍奉姑娘起居的,沐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不需要人伺候,你们各归各位吧。”沐姝一向独来独往,不习惯依赖别人,安安实属意外。
二人见沐姝将她们拒之门外,立马跪地哀求:“沐姑娘若不肯留下我们,奴婢就只能卷铺盖走人,离开王府了,求姑娘别赶我们走。”看来南宫铭是要将她们硬塞给她了,沐姝下床扶起二人,“有这么严重?你们先起来。”“留下你们也不是不行。”两人一听沐姝这意思是愿意收下她们了,立马破涕而笑。“但是呢。”二人听这转折脸色又是一变,惶恐不安,沐姝被这两个可爱的小丫鬟逗笑了。
“你们可以留下,但在我面前不用以奴婢自称,在我眼里可没有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况且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