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准任何人打扰。沐姝一向沉稳,这次却因为南宫铭的几句话控制不了情绪。
平静下来后,沐姝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那个“沐姝”被沐世杰强行灌药,毒打,挑筋的情景。“不要,不要。”一遍遍的播放,仿佛一切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那种痛,心如刀绞。
沐姝越想越难受,双手环过膝盖抱紧自己,蜷缩在墙角。“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心痛,感觉我就是‘她’。我,我到底是谁?”沐姝的嗓子哽咽的有些沙哑了。
“不,我就是我,我是沐姝,我不是她。”沐姝忽然抬起头,用袖子猛地擦干眼泪,打开房门。“清儿,芙儿,代我转告你们王爷一声,我走了,东西等我办完事日后来取。”沐姝口中的东西指的是凤凰面具和琉璃珠。
两个丫鬟听到沐姝要离开王府慌了神,“沐姑娘这是要去哪儿?王爷那边您还是亲自去说吧”“那就不必了,普天之下,不是只有他南宫铭消息灵通!”沐姝大可从风云城买安安的下落,不必受南宫铭胁制。
沐姝不顾芙儿清儿的阻拦,径直向府门走去,刚好碰见闻风敢来的南风。“沐姑娘,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不能放姑娘离开,王爷进宫了,待王爷回来,沐姑娘再向王爷请示,同意后便可离府,到时属下绝不阻拦。”
“请示?我可不是摄政王府的人,我的自由不归他管!”“沐姑娘是王府的贵客,况且王爷日盼夜盼终于盼到姑娘到来,沐姑娘不应该与王爷道别后再走吗?”“好,我等他回府。”
沐姝说完转身回房,南风也进宫去接应南宫铭。这两日沐姝从未踏出房门半步,一日三餐全由芙儿清儿送来。这两天沐姝想了很多,想孤儿院的生活,想那座神秘的凤凰雕像,想琉璃珠,想‘沐姝’的经历。
她把自己关在房中,却始终想不通为何每每想到‘沐姝’的遭遇都感觉身临其境,可那个‘沐姝’是沐世杰的女儿,而她是现代人,八竿子打不着,但一模一样的琉璃珠又怎么解释呢?
沐姝的身世越来越复杂,在这个不存在于历史的朝代待得越久感觉越强烈。沐姝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南风敲响了沐姝的房门,“沐姑娘,请你快快去看看王爷吧。”
沐姝打开房门看着南风,“南宫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能有什么事。”南风见沐姝愿意出来见他,非常高兴。
“沐姑娘,王爷自回朝那日起就奉旨禁足府中,但王爷收到沐姑娘到达边城的消息,便迫不及待想见到姑娘,冒着抗旨的风险去边城接姑娘入府。知如何走漏了风声,王爷前两日进宫,在大殿前受八十虎皮鞭,鞭鞭入肉。我接王爷回府时,王爷的背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纵使羽文帝再偏袒南宫铭,此次他公然与自己作对,他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待!不然何以立君威。
“可有请大夫来看。”沐姝快步走到南风面前。“皇上派太医前来治疗王爷,可听到沐姑娘想要不辞而别的消息后气得直接打碎了药碗,也不准太医检查伤势。王爷现在时冷时热,昏迷是还嚷嚷着沐姑娘的名字,沐姑娘若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便去看看王爷吧!”
沐姝听完南风的话也是一惊,想不到南宫铭竟……“夏日本就炎热,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便会伤及骨髓,岂不性命危矣,快,带我去看看。”
南宫铭的易竹院外站着一排排太医和侍从,远离只有北风西风和东风三个随身护卫,偌大的院子鸦雀无声。“沐姑娘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啊,沐姑娘你终于来了,王爷在里边,您快去瞧瞧吧!恐怕也只有您才能劝住他了!”东风三人见沐姝到来的欢喜与南风有过之无不及。
沐姝点头推门而入,此事南宫铭还是清醒的,正半裸着身体趴在床上,见来人是沐姝,脸更青了,斥声喝到“出去,你不是要走吗?走啊!”
沐姝对她的冷喝不予理会,“既然是我连累你挨了鞭子,我就不会置之不理。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等你伤好后我就走。”沐姝坐在南宫铭床边展开医药包翻翻找找。
“本王用不着你同情!”南宫铭回头怒吼,预备起身,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疼得直冒冷汗。“行了,你就别逞强了,在你上没好之前,任凭你怎么赶,怎么撵,我都不会走的。你要是再不乖乖上药,我就一棍子打晕你,事半功倍!”沐姝说得出她就敢做,南宫铭也不再作声。沐姝这才替他仔仔细细的检查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