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见沐姝得胜,兴奋不已,就差拍手叫好了。“我家姑娘不仅会吟诗弹琴,连吵架都这么厉害!”木梳院中的五人笑成一团,好不自在。
“沐姑娘!你可算是回来啦!这次西风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再走的!”西风咋咋呼呼从外面冲进来,像个得了糖吃的小屁孩儿。“打住!”沐姝若再不叫停,西风就得扑到她身上了。西风急忙刹车,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哎呦,沐姑娘,能再见到您,西风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我一定去庙里烧香拜佛,感谢佛祖让您又回来了!”
沐姝瞅了西风一眼,淡淡道:“西风,你什么时候信佛了?我回来你就高兴成这样?是怕我走了或者死了,芙儿会随我而去吧!”沐姝一边喝茶一边奸邪的笑着。被沐姝一语道破天机,西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愣愣的嘿嘿直笑。“沐姑娘还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芙儿脸皮薄,被沐姝这么胡乱瞎搅和,愈发脸红羞涩,借口给沐姝做糕点,逃之夭夭了。
“芙儿为什么看见我就跑?我有这么可怕吗?”西风郁闷摸摸头。“真是只呆鹅!快去追啊!傻愣着干嘛!”“哦!哦!哦!沐姑娘我先去了!”说着,西风一溜烟飞奔出木梳院。南宫铭的情商挺高的嘛,怎么手下这么傻不愣登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宫铭撩人的术法西风怎么一点都没有领悟到!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主子的桃花开了,属下也蠢蠢欲动了。”“像你这么俗气不凡的嫁不出去也实属正常!”沐姝有意无意的毒舌,总让风连玦很受伤,挡无可挡,防不胜防。“惹不起!惹不起!”风连玦连声服软,话里还带着委屈呢,沐姝满意一笑,“我还收拾不了你!”
直到天黑,日落西山,月出东山,南宫铭都还未回府。风连玦不敢惹她了,沐姝也实在无趣,便跑到他的书房里练字。沐姝一笔一划的写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笔下流淌的是他们的记忆。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俊逸又沉稳的男人踏步而来。“在写什么?”“前几日不在府上,懈怠了,今日正好有空补上。”南宫铭走到沐姝身旁,拿起案上的宣纸,细细观摩,一边点头一边道:“恩,不错!越来越有为夫的风范了!今日宫中事多,回得晚了,娘子莫怪!”南宫铭一本正经的搞笑,引得沐姝噗嗤一笑,媚惑人心。“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南宫铭大笑,坐下扶椅,一伸手就将沐姝捞过来,坐在他的双膝上。
“多谢娘子隆恩!”沐姝双手环过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轻笑出声。自从在洮水县沐姝看清楚自己的心,二人日益亲密,像久别的恋人。“对了,皇上召你入宫有要紧事?”“过几日乌金国的使臣入宫朝拜,以示两国交好。不过跟你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在南宫铭眼里没有什么比沐姝更重要了。哪怕是天下!江河拱手,为君一笑!
“两国来往可是大事,这几日你可有的忙了。”这就说明南宫铭要将所有时间都上交朝廷,无暇陪她了。见沐姝有些失落,南宫铭忙安慰道:“本王怎么忍心自己去看热闹,将你一个人丟在府中呢?届时你可随本王一同入宫赴宴。”一听有热闹凑,沐姝立马来了精神,关键是可以同南宫铭一起,有她坐镇,哪朵不怕死的小野花敢觊觎她的夫君!
南宫铭身为摄政王,又深得羽文帝信任,接待使臣的重任自然要靠他分担了。这几日确实忙坏了,但他总能挤出时间陪沐姝用膳。此时南宫铭骑着高头大马与太子南宫钰一同在城门口接待乌金使臣。因为乌金来使的缘故,南宫钰才被解除禁足重授太子印。“本太子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乌金贵宾。”乌金使臣从马车中出来,窄袖紧裤,近似胡人装扮,他以手扶肩略鞠一躬,“乌金使臣莫可汗参加太子殿下。”
南宫钰稍稍抬手,“使臣免礼,还请使臣卸下武器,随本太子入城。”那乌金使臣作为难状,“太子殿下,这弯刀是我乌金人的命,除非死才能摘下,还请太子殿下体谅!”“这莫可汗是要挑事?”藏匿在人群中的沐姝轻声道。“乌金人向来好战,把弯刀看得比命还重。”芙儿跟在沐姝身后说着。
南宫钰见莫可汗不愿卸刀,又坚持道:“羽朝有明律,凡入宫觐见者,均不得携带兵刃,使臣还是……”“时辰不早了,先入皇城!”南宫铭直接打断南宫钰,催促进城。“摄政王,携带兵器进宫不合规矩吧!”南宫铭太打他当朝太子的脸了,竟然敢公然顶撞他,反正这次是他占理,也不怕南宫铭翻了天。“进宫!”南宫铭冷声命令,最先调转马头,一马当先,不搭理南宫钰,一朝太子被臣子当着全城百姓还有乌金人的面,直接啪啪打脸,太没面子了!
只要南宫铭活着一天,他就没一天痛快,羽文帝也不会放心将朝政交付于给他,日后就算登了基也是个傀儡皇帝。南宫铭不除,必留祸患,他一定要杀了他!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