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南宫铭这边,也不知为何,此事竟然传到了羽文帝的耳朵里,此时正带着一大堆人闯入荒殿。
南宫铭一脚踹飞那殿门,进了殿内,却听见一阵阵暧昧的喘息声,实在令人脸红心跳。
南宫铭黑着脸,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他却不敢走进那‘男欢女爱’的偏殿,他在害怕,怕那中了迷情香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沐姝。
羽文帝紧随南宫铭其后,自然也听见了这暧昧如丝的欢好之声,脸色更加铁青。竟然有人敢在这殿里寻欢作乐,行这苟且之事!
羽文帝双手负于背后,率先踏入这偏殿,正在床榻上欢愉的二人还在挥汗如雨,完全不知道身后站着一大波吃瓜群众。
观众中的女眷纷纷转身捂住耳朵,还有的羞红了脸跑了出去。羽文帝一声怒喝:“来人!将他二人分开!”话毕,立即有太监提着水桶上来,开窗的开窗,泼水的泼水。冰凉刺骨的水将正沉醉于浴血奋战的二人泼醒。
那男子先一步清醒过来,一回头便见身穿龙袍的羽文帝站在自己床前,威严怒视。
那女子也缓缓清醒了,见自己不着寸缕躺在众人面前,惊悚尖叫,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见人。众人也没见着那女子的面容,也不知是谁。
“父皇饶命!儿臣与她是两情相悦,还望父皇成全儿臣!”南宫烨一醒过神来就跪地请旨,羽文帝不发火才怪!
“你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还有脸求朕成全你们!”羽文帝抬脚踢开南宫烨,气得一时脑部充血不足,头晕目眩。
南宫钰伺机而动,添油加醋:“梁王,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太子母妃宫中行这苟且之事,本太子绝饶不了你!父皇,母妃生前最喜安静,整洁,如今竟有人玷污了她的床榻,扰了母妃的清静,还请父皇给母妃一个交代!”
众人对这废殿更是议论纷纷。蓉贵妃是羽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生前住的正是这座荒殿,自蓉贵妃突然病逝以后,此殿就被封锁起来了,永不见天日。任何人都不许入内!羽文帝气极,呵斥道:“逆子!朕杀了你!”
南宫烨眼中划过一丝心痛还有自嘲,羽文帝今日居然要为了一个死了多年的妃子杀了他这个亲生儿子!想当年,他的母妃被人不明不白的害死,羽文帝从未过问,只字未提!
南宫烨自嘲的苦笑,呵呵!还真是他的好父皇!看来他们之间势必有一场皇位之争了!若他肯自己退位,交政于他。他可以念及父子之情,留他性命!
“皇上消消气,气坏了龙体可不值得。臣妾从头到尾都不赞成收她为义女,到底是乡村野妇,没受过教养,行为放荡不检点!一定是她勾引烨儿在先,才酿成如此大祸!皇上,就算她有点小聪明,碰巧破了金刚石,那也不能任她肆意妄为,秽乱宫闱!”
严皇后这话说的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字字句句都将矛头指向沐姝,说的好像她亲眼见过蜷缩在被子里的女子一样。
吃瓜群众一阵窃窃私语,南宫铭无论从智谋,才华,还有容貌是都远胜过南宫烨,沐姝要不是睁眼瞎,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证明与南宫烨**之人就是她沐姝!
难道这个凤朝女人野心勃勃,做了公主和摄政王妃不够,还想成为国母?
“你若再敢诋毁姝儿半句,休怪本王不客气!”南宫铭冷冽的声音传来,眼中杀意波动,他可不会因为她是皇后就不敢动她。
凡是于沐姝不利的,统统除去,永绝后患!
严皇后见南宫铭眼里暗藏杀机,吓得浑身一哆嗦,直往羽文帝身后躲,“皇上,臣妾只是实话实说!那个沐姝早早就离席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被子里的女人一定是她!”
“不知道本公主做了何等不耻之事,让皇后娘娘如此动怒!”众人正陷入迷惑不解之中,忽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惊醒众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所有人纷纷侧目朝声源望去。
只见一身段婀娜,五官精致的少女从殿外逆光而来。她明眸皓齿,一对黛眉微蹙,刻着点点愠怒,她手中拉着一个穿着寒酸的布衣小儿走向众人。严皇后见到来人,惊得瞪大双眼,怎么会!
南宫铭更是喜出望外,终于安心了。
“儿臣参见父皇!”沐姝与南宫辰一同向羽文帝行礼。羽文帝略为讶异,随即又恢复正常,他不会看错人的。“平身吧。羽安,你为何出现在此处?”
羽文帝问的正是所有人的疑问,严皇后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沐姝与南宫烨私通吗?沐姝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这是闹哪样!那床榻上的女子又是谁?总不可能有两个羽安公主吧!
沐姝与南宫辰相视而笑,此事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南宫烨俯身而下,与沐姝之间只隔半拳的距离时,沐姝受不住力倒地,恰好避开南宫烨的唇。
沐姝拼尽全力旋开琨玉梨花钗,钗子立马变成一支锋利的细刀,沐姝眼皮都不眨一下,直直挽起袖子划破手臂。
白皙的手臂立即鲜血淋漓,手臂的刺痛顿时让晕晕乎乎的沐姝恢复清醒。“你!”南宫烨心中一怔,这女人可真够狠的!说割就割,干脆利落!
“南宫铭!”沐姝突然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