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泉口的雪水煮茶,这新奇的方法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南宫铭也不进屋,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屋内烧了地龙,暖意浮起,南宫铭虽是站在门口,却也不觉得冷。
沐姝正欲开口让他进屋喝杯热茶,门口却早已不见人影。沐姝正纳闷呢,忽然木门敲响,进来一位中年尼姑。
“公主,后山竹林有一奇兽,皇上邀公主过去瞧瞧。”那尼姑低着头,看不见她的面容,那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慈祥,有出家人慈悲为怀之感。
“烦请这位师父告知,是何奇兽?”沐姝放下手中茶杯,好奇问道。
那尼姑依然不曾抬头看她颔首回禀:“此兽名为令寅兽,其形似猫,其皮似狐,其爪似狼,其瞳似珠。此乃鄙寺至宝。”
沐姝起身关上房门,随那老师父去了。
沐姝前脚刚走,南宫铭后脚就回来了。见沐姝房中亮着灯,也没推门进去打扰她。
方才他见院外有一道黑影闪过,便追出去查看一番,却是一无所获。
静怡院中,羽文帝与南宫烨各坐一方手谈,严氏姑侄坐于一侧观棋。室中静的只剩下落子之声。
羽文帝险胜南宫烨一局,捋顺短须仰天大笑:“烨儿的棋艺又精进不少,连朕都险些输给你!”
南宫烨谦逊一笑,温声:“父皇谬赞,儿臣的棋艺与父皇相比,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羽文帝笑着从炕上下来,严皇后赶紧识趣过去给他穿上鞋袜。
“羽安这丫头今日不来朕这静怡院,朕便过去瞧瞧那丫头在忙何事,将朕这个父皇都拋之脑后了。”羽文帝这话虽是责怪,可任谁听不出来他那话里是满满的宠溺。
严皇后手中一抖,又很快恢复正常,笑道:“皇上,方才臣妾和小莞过来时,就见羽安披着大貂出去了,说要踏雪寻梅。”
严小莞温柔一笑,甜蜜可人,她漫步过来,姿态万千。“皇上,小莞也略通棋艺,还请皇上指点一二。”
羽文帝本想去静思院寻沐姝,严小莞又邀他对弈,毕竟是自己未来的皇媳,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重开一盘。
那尼姑引着沐姝去了后山竹林深处,四下静谧无声,耳边只有冷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越走越远,几乎入了竹林最深处,沐姝拢紧了大貂。
那尼姑一路上也不多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沐姝隐隐发觉不对,叫住她:“老师父,那奇兽在哪儿呢?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到啊!本公主腿都走酸了!”
沐姝边说边自己捶着小腿,那尼姑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应她:“公主殿下,那令寅兽喜静,只在竹林最深处出没,前面就到了。”
见沐姝又跟着来了,她才继续前行,脚步加快。“还未请教师父法号。”“贫尼净虚。”那尼姑并未回头,边走边答。
正走着,沐姝一声尖叫,那尼姑吓得不轻,浑身一颤,紧张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沐姝故作慌张,话里尽是焦灼:“本公主头上的珠花不见了,那可是父皇赐给万万丟不得!师父快帮我找找!”沐姝说着,自己也低头寻找。
那尼姑这才调头往回走,这里黑灯瞎火的怎么找,故意刁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