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姣好的女子,她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珠,透过烛光细细观赏。
“公主,计划成功了。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相信您坠崖而死!”陈泗海躬身道。
不错!这女子正是坠崖身亡的沐姝!
沐姝摇摇头,否决道:“重码戏还在后头,小心为上!南……摄政王最为谨慎细心,要骗过他的眼睛实在不易!”
要在众人的眼前掉进灵渊,才不会引起别人猜疑。有了大羽皇子作证,旁人不信也得信了!
“是,只是公主这样瞒着,可是伤了许多人的心……”陈管家没再往下说,其中最悔恨者,大羽南宫愁满天。
沐姝自然知道那些真真正正在乎她的人知道她的死讯的那一刻有多绝望。
但时事将她逼得不得不走这极端的一步。
沐姝递给陈泗海一张信条,“找个机会进宫交给父皇,父皇会推波助澜的!”
羽文帝早有灭严家之心,如今机会就摆在那里,不可能放过!
“是!老奴明日就以府中之事借口进宫。老奴告退!”陈泗海退出崖洞,拽着绳索攀岩上去。
沐姝从上面掉下来,刚好这崖洞在云雾之下,巧妙地替她遮掩,隐于崖洞之内。
……
沐姝虽死,但公主府的气运犹在,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还在忌惮。陈泗海是公主府的大管家,那些侍卫见了也不敢怠慢,赶紧进去禀告羽文帝。
陈泗海是沐姝的人,来找他一定是为了沐姝的事。严皇后恐其有变,特来探探口风。
半路上陈泗海却被严皇后拦下,严皇后一脸威严的看着他,“你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配面见皇上!这羽安公主刚死,她府中这些下人就不晓得规矩了!”
陈泗海一脸恐慌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公主刚刚仙逝,府中还有诸多事物要皇上做主,奴才这次以下犯上的求见!”
严皇后冷笑一声,她还以为沐姝又出了什么变数,原来是来商量丧事的!公主府已经倒了,她也不必再客气!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管一个乡下丫头的事!公主府已经完了,你还是赶快回去设个灵堂凑合凑合得了!”
陈泗海的手紧紧攥紧,闷声回话:“公主虽是平民出生,可那也是经皇上的旨意入了皇家宗祠的!公主新丧,皇后娘娘如此,是否有些过分!”
严皇后一阵难堪,正要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羽文帝身边的大监却不逢时的出现,将其带走。
羽文帝要人,严皇后不敢不给,咬牙切齿地放人。
大监领着陈泗海去往御书房,低声提示着:“皇后娘娘向来不喜羽安公主,如今正是得意之时,不宜与之作对。”沐姝出手阔绰,给了他不少恩惠,好心提点下陈泗海。
“多谢大监提点。”陈泗海拱手向大监叩礼拜谢。随他进了御书房。
“奴才叩见皇上!”陈泗海俯首跪地,羽文帝问其来意,陈泗海却磨磨蹭蹭的不吐露。
“你先退下。”羽文帝支开了大监才开口道:“说吧。”
陈泗海立即从袖中的暗兜里抽出一张极小的纸条,呈给羽文帝。
“皇上看了便知。”
羽文帝将信将疑地打开信条,见得纸上的内容:
不孝女沐姝在此向父皇请罪,严氏猖獗且多次设计取儿臣性命,儿臣屡屡退让,却反倒长其威风,严氏不除必留祸患,恐其有谋逆之心,实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