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他原本以为只要南宫烨做了皇帝,自己就是一手遮天的国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现在才晓得南宫烨根本没有畏惧严家的迹象,如今赐婚的圣旨已下,已经无可挽回。他们活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紧紧抓住南宫烨这棵稻草!
……
南宫铭从不饮酒,这几日像是发了疯,日日与酒作伴,趁着醉酒之际,在雪地里舞剑,又时常发狂的怒号。
夜里,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他只是想暂时忘记一个女人,忘记过往,忘记生与死……
第二日一睁开眼又满眼的都是那个女人,如何都挥之不去。酒,可以麻痹他的意识。一清醒,他就开始灌自己酒,直到连抬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才堪堪停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王爷!您不能再喝了!您的身体已经……”南风强行夺过南宫铭手中的酒坛子,南宫铭此时已经喝得半醉半醒。
“把酒给我!酒!”
“王爷!王妃已经死了!您节哀顺变吧!”南风苦心孤诣的劝着,这话却触到了南宫铭的逆鳞。
“本王说要酒!”
南宫铭伸手夺过南风手里的酒坛子,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咕噜咕噜入喉,还洒出一些沿着他仰起的脖颈流入半畅的衣襟内。
“王爷!您别喝了!王妃的丧礼要紧!”
提及沐姝的身后事,南宫铭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扔了那酒坛子,冷声道:“让人备好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是!”
南风大喜,自家主子有了事情忙,就不用整日借酒浇愁,用这种方法忘记沐姝。
南宫铭洗去了一身酒气,换上干净的朝服,入宫觐见。南宫铭跪在御书房外,跪求羽文帝让他将沐姝以正妻之礼下葬,不要埋在皇家墓园。
羽文帝本是要爽快答应南宫铭的要求,可南宫烨“无意中”透露出南宫铭对沐姝“不忠”之事,羽文帝一怒之下,便让他一直跪在御书房外。
正是寒冬腊月时节,北风凌厉,刮在南宫铭的脸庞上如刀割一般。
突然,南宫铭的头顶出现一把纸伞,上面描着淡雅的虞美人。
“姝儿!你回……”南宫铭满眼欣喜地仰头望去,见得执伞之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又转头继续跪着。
“王爷,这冰天雪地的,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住,您还是回吧!”
这执伞之人正是严小莞,她温柔细语地劝着。南宫铭默不作声,木然的看着御书房的木门。
“王爷,她已经死了!为了一具尸体值得吗!您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人,一个女人怎么能碍了您的路!”
南宫铭抬眸冷冷扫视严小莞一眼,他心中清楚得很,沐姝的死与严家脱不了干系!
“滚!”
南宫铭从肺里发出一声怒喝,严小莞一怔,欲言又止默默含泪退下。
沐姝就算是死了又怎样,她严小莞还是入不了他的眼!她连一个死人都不如!
南宫铭就这样一直跪着,直到撑不住昏了过去,羽文帝让人将他抬回去,找个太医为他医治。
只怕沐姝不以摄政王妃的仪式下葬,南宫铭绝不罢休,长此以往的跪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到时候沐姝找他要人,羽文帝没法交代,只得允了南宫铭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