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小小的火苗。
这蜡烛要燃上七天七夜,不可中断。南宫铭日夜不休地守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
又是一个寒冬之夜,距年节还有几日。宫中虽刚刚忙完沐姝的丧事,却没人敢穿白哭丧,这是宫中大忌!
现在满宫的人都在忙着准备年节的物品、衣物,还有祭祀要用的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不曾注意到黑夜之中,站在一个身披黑色大撆的女人,硕大的披风遮掩了半张脸,看不见她的相貌。
她都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半勾着身子,很恭敬的样子。“主子,已经打点好了。”那中年男人缓缓开口。
那女子淡淡的“嗯”了一声,随着中年男子而去。
那是冷宫的方向!
中年男子走在前面带路,双手推开冷宫厚重的木门。那中年男人朝女子摊开手心,“主子,请。”
这女人抬步跨过门槛,伸手拉了拉披风。她仰头环顾四周,这里杂草丛生,脏乱不堪,屋斜顶漏。
中年男子一手推开房门,这咯吱一声惊动了里边的人。
“谁!是谁来了!兄长!是你吗!是你来救本宫了吗!”听得出来,这屋内之人见有人来了,很是惊喜。
“皇后娘娘,哦不应该改口叫严答应了。严答应千金之躯,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冷宫与老鼠为伍,可还习惯吗?”
那女子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像死亡宣告一样可怕。
“你!你!你是谁!”严皇后慌张失措,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她……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暗黑披风下的女人讥笑一声,道:“皇后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日不见,皇后娘娘就忘了我。”
严皇后怔怔地看着藏在披风下的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手脚无力。
“你……你是沐姝?”严皇后试探性的问道,这声音实在是太像了,可是她明明就已经掉下灵渊崖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一定是在诈她!想套出真相!一定是这样!严皇后自我催眠后颤声开口:“别装神弄鬼的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那女子讥讽的勾唇冷笑,“是吗?皇后娘娘当真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说着,伸手拉下头顶的暗黑披风,那张绝色容貌呈现在严皇后面前。
“沐、沐姝!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是你!”严皇后惊得膛目结舌,眼睛瞪的有箩筐那么大。
沐姝轻启红唇,冷笑连连,“怎么?皇后娘娘见到我很失望么?是不是觉得我落下灵渊崖还能活着回来很惊讶?”
严皇后恍然大悟,抬手指着沐姝,一脸愤怒,道:“你!是你故意假装被人追杀,然后让诬陷给本宫!是你!本宫要告诉皇上!杀了你!”
沐姝冷笑一声,抬脚走近她,徐徐开口:“皇后娘娘现在连冷宫都出不去,怎么面见父皇?哦!对了,忘了知会娘娘一声,此事父皇也参与了。父女同心果然顺利!”
严皇后听完突觉头晕目眩,脚下乏力,直直向后倒去,靠在桌角。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日她会被枕边人所算计!
见严皇后这蔫巴巴的样子,沐姝心里顿时恨意丛生,她的两个小丫头何其无辜,她竟能对一个毫无瓜葛的那个小丫头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