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且修为所不高,却诡异地很,他感觉自己轰出的灵力被削弱了至少五层,这是什么功法?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杀鸡儆猴,在场已无人敢异动。他飘身,出现在卢之崖跟前,看着卢俊。
“我要阮家覆灭。”
卢俊盯着田琼山的眼睛说道。
田琼山不假思索点头道:“可以。”
卢俊惨然一笑。他忽然掏出血煞旗,那一面血旗已经暗淡了,有一道裂痕从旗杆中央裂开,蔓延到整个旗面。
噗呲。
下一瞬,他将血煞旗一转,刺入自己心头。一汪鲜红的心头血蓬勃而出。刹那他脸色苍白地仿佛频死之人,面无丝毫血色。
“少爷。”
卢移等人惊骇大叫,纷纷要冲过来。卢俊挥手拦住,惨笑道:“我无法看到萱萱与父亲大哥大仇得报。移叔你们要替我看着。我无颜去见父亲,哪有我这种子孙?”
他意有所指,众人无不沉默。在外人看来,卢俊行事狠辣,甚至草芥人命。可在卢家之人看来,卢俊一人撑起了整个卢家,尤其是还在阮家的压力之下,他是最好的家主,叨扰老祖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无奈的手段。
为此,他背负无数血债,那些为先祖归来铺路的神魂无一不是他动的手。他拿人命破阵,用计赚得叶家相助,又要杀他们灭口。最后却还是没有将叶树与叶青等人杀死。
卢俊确实可恨,此时叶青却觉得他更可悲也更可怜。他甚至庆幸自己生在叶家,而不是卢家。
“哎。”
田琼山微微叹气,面无表情。
他手腕一翻,便见到卢俊心头之血凝在半空,逐渐形成一颗鲜红的珠子。他微微伸手,灵气牵引着血珠缓缓飘来。
卢俊虽不至于当场毙命,生命之火也已经暗淡如微光,随时可能逝去。此刻卢移等人围绕着他,想要将他救回。可是心头之血乃是根本,就如同人体躯壳核心,怎么能弥补。
啪嗒。
田琼山一把抓住血珠,往卢俊望一眼,便收回目光。他握着珠子往老人走去。操灵术并不是百试百灵的,像卢之崖这种修为的强者,他必须在他恢复灵智的一瞬间施展操灵术,不然让其彻底恢复灵智,死的反而是他自己。
灵楼,那已经不是他能够触及的了。也只有这种用如此诡异方法归来的他才有机会操纵,换做其他的,他想也不敢想。
要知道炼心之上还有元基,元基之上才到灵楼,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计。便是整个南地也没有多少灵楼境强者,别说随随便便让他能够操纵一个,太过虚幻不真实。
田琼山看着淡然,多少也有些紧张。若是把握不住时机,别说得一无上傀儡,怕在卢之崖恢复灵智的一瞬间,他便要身死道消。
他举起手,将血珠轻轻往老人额头纵横的皱纹拍下。
“卢爷爷,你还要等到几时?”
田琼山悚然,举起的手腕仿佛陷入泥潭,难以动弹丝毫,硬生生地停在空中。他艰难回头,便见到一身着布衣的老妪拄着木杖,踏着虚空缓缓而来,她看上去仿佛是外出寻找调皮孙子的寻常奶奶,神情从容到让人无法在意。
她就是叶芮时常挂在嘴边的“祖奶奶”,也是南地闻名的“披霜剑君”,叶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