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见自己这一剑居然没取了聂庄主的性命,轻轻的切了一声,毫无表情的将曲冥宝剑从聂庄主的肩膀处抽了出来。
随即聂庄主用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身体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深呼了几口气后,张开了他早已满口鲜血的嘴,吃力的说道。
“聂某早听闻左护法的轻功了得乃江湖一奇,咳…哪想到功夫竟…竟如此了得,老夫真是大意了。”
火雀并未瞧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聂庄主,仍然面无表情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根橘粉色的薄丝巾出来,擦拭了留在曲冥宝剑上的鲜血,冷冷的回应道。
“切,你们这帮‘武林名士’还真是够虚伪的,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竟还大言不惭的声称一时大意,哈哈哈,真是令人可笑的很呐!”
说罢,火雀重重将手中的曲冥剑往前一挥,大声的喊着。
“是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坏了奴家的好事!”
只见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出了一个身穿金边白袍的男子。
“是在下。”
火雀眯了眯自己的那双媚眼,见是如此一位面容姣好,气质风雅的男子,她立刻一改先前严肃的神情,又展露出了一丝妖媚的神色来。
“唉哟~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呀。”
只见这位男子淡定从容的走到了摔落在地上的霖风宝剑旁,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剑身,重新放回了背上的剑鞘中,双手抱拳道
“在下天山派,苏南。还望姑娘莫要无端挑起武林的风波事端,得饶人处且饶人。”
火雀啧了啧嘴,并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啧啧啧,哎,真是可惜了,奴家虽对你一见倾心,但是阻碍我们红麟教的人,不管是谁,他的下场只有一死,不然完成不了教主的委托,奴家回去也不好和教主交代呀,公子,你说是不是呀,嘿嘿嘿。”
火雀顿了顿,又说道。
“方才若不是公子那一把飞剑袭来,奴家早取了那姓聂的狗命了!拿着曲冥宝剑回红麟教交差了。想来刚才那招飞剑的功力,奴家也着实感觉不弱,比那华山派的废物叛徒强多了!难得奴家对你有倾心之意,不如公子你也随着奴家一同走了吧,此前的事呢,奴家就既往不咎了,如何呀?”
说罢,火雀不断的对着面前淡然的苏南挑逗着自己的眉眼,等着苏南的回复。
只见苏南面容不改,看了一眼远处身负重伤的司徒华菁。
“不必了,在下和他们不同,并非贪利忘义之辈,谢姑娘好意。”
哪想到,苏南刚说完这句话,先前总是默不作声的人群居然开始沸腾喧闹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天山派了不起啊!”
“天山派的!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们不如你们天山派了?!”
“我们铁拳门哪里不如你们天山派了!喂!小子不要太狂妄啊!”
“臭小鬼!你说谁贪利忘义呢!就你们天山派高尚嘛!?”
见到此番景象,火雀轻蔑的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正派?大敌当前,居然还为了这种口舌之快而吵得面红耳赤,呵呵,通通都是一帮看热闹的市井小民,真是笑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