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诚王被家丁扶下轿后,还没站稳身子呢,只见皇宫的宫门内,迎来了一位小太监,立马就凑上前来。
“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哦,不必多礼。”
“谢王爷,王爷请跟奴才这边来,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候王爷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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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位公公,父皇他身子向来虚弱,已经鲜少下床步出金龙殿了,怎么今日却在那御书房等待本王?”
“啊,回王爷的话,王爷您有所不知,其实今日里皇上的身子骨已经相比之前,已是硬朗了不少了,来,王爷,这边请,请随奴才来。”
“恩,有劳公公带路了。”
“王爷不必多礼,奴才不敢。”
皇宫,御书房外。
“启奏陛下,奴才已将诚王殿下领至御书房外了。”
“哦!快让琛儿进来吧!”
“是。”
“诚王殿下您进去吧,皇上就在御书房内。”
诚王点了点头,在御书房外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正了正头上的顶冠后,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来,推门进入了御书房内。
“儿臣朱翊琛,参见父皇。”
“恩,琛儿平身吧。”
“谢父皇。”
“琛儿来,过来看看父皇的这副山水图画的如何?”
“是,父皇。”
朱翊琛慢慢的直起身子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皇上的桌前,慢慢悠悠的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凑前一看后,遂说道。
“父皇的笔下功夫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堪比当世所有的画师才子!只不过父皇身体抱恙,还是莫要过多劳累,应该多加休息调养才是。”
听了朱翊琛的话后,皇帝似乎并没有将这话听进自己的耳里,仍然是手握着画笔,不停的在画作上轻描淡写着修饰着画纸。
见自己的父皇没有做回应,朱翊琛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默默的站在一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皇帝在那不停的绘画。
过了许久之后,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将自己的双手撑在了桌案之上,仔细的凝视着这幅画作,时不时的还微微的点着头。
只见皇帝突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
“这么些年,这么些年呐!最后一笔,朕可算是完成了,爱妃!朕答应你的,终究没有食言啊!”
皇帝轻轻地伸手拍了拍朱翊琛的肩膀,对其说道。
“琛儿,你可知,这幅女子钓鱼图,是朕当年亲自许诺你母妃的,为她而作的画!此画之上的钓鱼女子,正是你的母妃呐!”
皇帝的这番话,可是把朱翊琛给说懵了,这父皇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有事没事的来上这么一出?要说自己的母妃在后宫之中分位并不算高,自然也不见自己的父皇有多青睐,怎么突然又冒出这幅画是为自己母妃而作!?
朱翊琛一时之间竟觉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皇帝突如其来的一番台词,究竟是在卖着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