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要想好大敬小,段爷爷敬的酒我干了。”说着仰脸又是一缸子下肚。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狼接着又给段德海把酒满上,“段爷爷,今天失礼了,我在这给您赔不是了,我干了,您随意。”
旁边挨着张狼的段虎,看的胃直抽抽,哪有这么喝酒的。
他算是服气了,拉着张狼的手一个多劲的喊哥,“狼哥,今天的事,是弟弟办的不对,太急躁了,弟弟给你赔不是!”
“虎子兄弟,你也是一片孝心,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来咱兄弟俩再走一个。”
一提段虎的名字,张狼就想起大舅家的狗王,忍不住想笑。
又是一缸子下肚,段虎是真喝高了。
搂着张狼的肩膀,“哥,你是我亲哥,我服了,你是这个!
等你去了京城,一定要来找弟弟,我请你吃……吃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羊肉。”
“那行,年底我正好要去京城,到时候麻烦虎子兄弟了。”
“不麻烦,麻烦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找我,就是看不起我。”
“行,虎子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行,来咱兄弟俩再走一个。”张狼又给段虎满上酒。
“停!停!”
一旁的苏书记赶忙喊停,他算是看出来了,张狼这是憋着坏,准备把段虎放倒的节奏。
虽然东北待客热情,客人不喝倒,等于招待不到位,可是也没有一口菜不让客人吃,就把人放倒的。
“咋了?”
“狼崽,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我这存了快三十年的酒,我们还没喝几口呢,都让你喝完了。”
“就是啊!狼崽不带你这样的,好不容易苏书记出会血,这酒都让你喝完了,我们喝啥?”李镇长憋着笑,给苏书记帮腔。
他也是真心疼这好酒,能存三十年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
张狼笑了起来,知道苏书记这是提醒自己,差多就行了,别闹得太过了。
“哎呀,苏姥爷提意见了,来来,苏姥爷,我也敬您一个,我干了您随意。”张狼仰脸又是一缸子下肚。
苏书记拿出来的是原浆酒,这原本七十多度的原浆,存放近三十年,虽然浓香扑鼻,喝着绵柔可口,可是实际酒精度数也就是三十一二度的样子。
喝惯了高度酒的张狼,再喝这样的酒,和白开水差不多。
有了苏书记发话,张狼也不再灌段虎酒,本来也没什么大矛盾,年轻人血气旺,一句话说不好,打个架什么的都是小事。
话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原来真是巧,段德海带着媳妇和孙子到松树岭子镇,就是为了找清源道长给媳妇看病,他和清源道长也是故交。
在过去的那个十年里,段德海作为大将军的侍卫长,一家人可没少受折磨。
好不容易挺过去了,可是段德海的老伴落下了一身病。
段德海一平反,啥事没做,直接带着媳妇和孙子就奔东北而来。
“段爷爷,段奶奶的病要是不急一天两天的,你就在苏姥爷家先住两天,等我从县里回来,咱一块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