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从地道逃走已经不可行,而剩下的食物也不足以支撑他们再弄出另一条地道来。因为罗黑子他们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在逃命过程中,又损失了大半,也就是人员同样跟着折了大半,所以才勉强够撑个一两天。如今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南劭的身上,而在更多人想来,这条路似乎也看不到亮光。
“张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在跟张易对上目光之后,那个女人伏在罗黑子耳边说了几句话,见他点头,于是起身走了过来,冷冷道。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候,她的头发仍然梳得又顺又亮,而且十分的干净,跟破烂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滚开,别烦易哥!”没等张易说话,肉塔陈已先一步跳了出来,挡在前面,神情语气之恶劣是小队里其他人从来没见过的。不由都凝神望过来,只看情况不对就出声或者出手支援。
那女人神情一冷,正想说什么,就听到张易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开,小陈。”
“易哥,这女人他妈就是一冷血的婊子,你可不能心软,不然你对不起劭哥。”肉塔陈挥动手臂愤怒地嚷嚷。
“胡说什么,一边去!”张易声音微沉,显示出他的不悦。
“哦。”肉塔陈可不敢真惹张易生气,虽然不甘不愿,还是磨磨蹭蹭地退到了旁边去,只不过仍虎视眈眈地瞪着女人,似乎怕她会对张易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一样。
女人用看脏猫贱狗的眼神瞟了眼他,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已站起身面向自己的张易,也不再要求到一边去,直接冷冰冰地问:“你儿子呢?”
听到她的问题,张易眼里痛楚一闪即逝,但脸部的肌肉却没有丝毫颤动,看上去就像是末世里许许多多的普通人那样疲惫而麻木,“遇上变异鼠鸟群,失散了,我正在找。”
“什么时候的事?”女人脸色一变。
“快半年了。”张易顿了下,才回答。他一直避免去想阳阳消失了多久,似乎这样就能够不用去面对那些可怕的猜想,就能让他还有勇气坚持寻找下去。
“快半年了!”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厉起来,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过来,“你这爸爸是怎么做的?连儿子都护不住!以前你就是这个样子,整天忙死忙活,除了让家里人担惊受怕,屁用没有!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
“喂,我说你够了啊,苗雪曼,别逼我扯破你那张骚逼脸!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易哥?啊?小乖乖出生后你有抱过一次吗?你有喂过一天奶吗?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少在那里假模假样的了,要真着急,早干嘛去了啊?娶到你这种女人,还不如直接找个代孕妈,至少不用给你亲戚朋友擦屁股。你摸着你良心说说,易哥哪里对不起你了?当初要不是你那吸血鬼一样的爸妈乱收不该收的东西,易哥那么谨慎的人,至于被坑吗?你当时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他妈有脸在这里狂吠乱叫?惯得你!真当所有人都跟易哥一样好脾气?我呸!滚吧,婊子,看到你就恶心!妈的,还不能装看不到……”肉塔陈忍不住,一把掀开张易,对着女人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大抵是这口气憋了太久,这时终于逮到机会,哪里还收得住,张易好几次出声想要制止他都没能成功。
原来这女人名叫苗雪曼,正是张易的前妻,张睿阳的亲生母亲,而此时则是罗黑子的后宫之一。因为末世后各人的变化都不小,在罗黑子的车队刚到旅馆的时候,去接触的肉塔陈因为不想惹起误会,没敢多看那几个女人,故而当时并没认出她来。不过后来飞蚁来袭,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他的眼睛又不老实,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但见张易似乎并没有看到,加上处境不妙,不想再去惹罗成,所以只当没看见,哪知她竟然还敢找上门了,他不痛骂她一顿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易哥。
“张易,你就看着这个死胖子臭流氓这样欺负我,是不是?”苗雪曼气得浑身发抖,再保持不了一副咄咄逼人的高傲姿态,愤怒地冲着张易尖叫起来。
张易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角,一巴掌拍在肉塔陈的肩膀上,却没有如女人所想的那样疾言厉色,语气十分的平静:“小陈是我兄弟。”只有兄弟才会为他这样心疼不平,所以哪怕觉得肉塔陈话说得难听,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对他来说已经不相干的女人怪责喝斥为自己出头的兄弟。
“阳阳还活着。如果你真担心他的话,那么等平安离开这里后,也帮着找找吧。”在女人再次发飙之前,张易紧接着说。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苗雪曼都是阳阳的母亲,对六岁不到的小孩来说,能多一个亲人总是好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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