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要的便是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
“你休想!”卓燕前进一步逼视着温琅,这人大抵是疯了,只有疯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tqR1
温琅不屑轻笑:“本宫没想过要与你商量,你今日答应是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温太子他强硬的一面露出来鳞角来,向来他也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看他对傅问渔的不罢休便知道了。
“温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盛!”卓燕险些让他逼出泪来,羞辱的感觉几乎令她发疯。
卓家一族几时受过此等大难和耻辱,到了温琅这儿,好像是个可以随意拿过去的玩物一般!
温琅细细看着手中的骨扇,根本不拿正眼瞧卓燕:“本宫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有本宫不想要的,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卓家长老,我才是。”
“你太过份了!”卓燕终于哭出了声,她本也是个高傲的人,只可惜,她没有支撑她高傲的资本,这高傲就显得十分的好笑。
方景城搬出傅问淦石屋之后就一直住在客栈,末族人不甚喜欢这个城王爷,他们倒不知道方景城在末族对他们暗中下过的那些黑手,而是因为城王爷是让末族沦落成为臣族的罪魁祸首,仅这一点,末族的人民对方景城这个王爷就喜欢不起来。
如果他们知道方景城接下来要做的事比之当来收服末族更为过份的话,他们或许会拼一把在这个时候杀了方景城。
而方景城只是坐在房间里,听着毕苟的回话,那日他们救下卓燕又故意放走了肖颜开,并非是因为方景城念旧情,要对肖颜开网开一面,肖颜开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那在她背后的执棋之人会是谁?
比起肖颜开这个不值得再费心的人来说,她背后的人才是方景城在意的,因为这个人针对方景城布局长达六年,他的目的是什么?
毕苟回话:“肖颜开放了只信鸽,按沿路探子的回报,信鸽是往商洛方向去了。”
“信上写了什么?”方景城问道。
“写着还需要一些时间,望主上宽松一些。”毕苟显得对“主上”这个词很陌生,似乎天下没有哪个地方有这么个人是被人尊称为主上的。
方景城关注的不是这个,既然这信真的是往商洛发去,那就证明温琅的话是真的,的确有人要对商洛发动战事了,或者说对丰国发动战事。
且不管他们准备用何种方法攻下商洛,有这样一场危在眼前的战事,就已经是一个极危险的信号。
所以他立刻摊纸提笔,写书一封,京中还有一位太子,太子殿下原先是四皇子方景梵,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加固商洛防守,不要到时候真的打起仗来了商洛还毫无防备。
信写好立刻发了出去,飞过了十万大山,也越过了城池楼阁,最后落到了太子宫里的太子手上。
方景梵在这大半年里,终于越来越有一个太子的样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去了当年木讷笨拙的模样,在皇帝的调教下,于政事上也不再是一问三不知,那身褚色的四爪蟒袍他穿得也是越发的自如。
越养越白皙的手拿着他大哥给他传回来的信,他先是一皱眉,然后将信纸烧毁,坐在太子宫里久久沉思,他娶的几房侧室坐在一边替他斟酒布菜。
他还未立太子妃,听说他看谁都看不上眼,没有人能有一双灼伤他心房的眼睛,便谁也不够资格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无骨,末族那边怎么样了?”他沉思很久之后问着手下,名叫无骨的人本是醉骨楼的得力干将,皇上见方景梵手边没几个好用的人,将醉骨楼里不少人拔给了他,算是替他丰满羽翼,醉骨楼的人也不曾让皇上失望,替太子殿下办起事来总是顺当稳妥。
无骨回话:“回太子殿下,情势并不好。”
“若我大哥不能将末族之事处理好,会如何?”方景梵叹气道。
无骨便说:“末族之事若城王爷未能处理好,自然会是大罪。”
“是啊,也不知我大哥怎么样了。”方景梵喝了一口酒,无奈说道,他那大哥倒是跑得痛快,留下这个望京城,看似百般好,实则一团糟。
原本那些狗官们在方景城的强压下还能收得住贪得无厌的性子,可是方景城一走,他们就是脱了缰的野狗,要多疯有多疯,方景梵越来越怀疑他自己没有能力可以如当年方景城一般,将这望京城治理得服服帖帖。
“您已是太子殿下,不再适合称呼城王爷为大哥。”无骨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