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宫谢过你夸我了啊,别再找我喝酒就行。”温琅不知何时来,摇着扇子踩着步子冷冷看着修路的人。
方景城发笑:“你把这些人当成奴隶了吗?”
“给过他们做人的机会他们不做,只好让他们奴隶了,这叫自讨苦吃。”听着温琅语气,他显然是被这些气得不轻,这才用了这么极端的法子。tqR1
因为修路,又因为下过几场秋雨,到处都是泥泞,几人踮着脚尖也找不到一个好地方落脚,温琅似乎有意要把马路拓宽,所以沿街许多铺子都让他全给拆了,花璇看了看,以后这里修成了,马路至少四到五丈宽,
“咱们去傅问渔那儿吧,现在整个末族,大概也就她那里安静干净了。”温琅提议道,主要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长老楼处理杂事,也很久没有跟傅问渔好好说话了。
“好啊,去看问渔姐姐。”答应得最快的莫过于小开。
方景城拍了拍他脑袋,让他在前面领路,自己一行人在后面慢慢走,花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温太子,你为什么把马路修得这么宽?又为什么不直接拓宽两边,连原来的也要修整?”
温琅摇着扇子笑了一声,看了看方景城,这才对花璇说道:“你家少主是领兵打仗的能手,你不如问问他?”
方景城看了一眼泥泞破烂的路,笑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所需的粮食辎重都需要运输,对道路的要求就很高,以前末族这条路坑坑洼洼不平,全是石子拼成,不适合马车赶路,所以末族出行要么是轿子要么是骑马,拓宽这条路自然是为了方便大军更快速地通过,越是拥挤狭隘的地方越容易受到伏击,宽阔的地方就不一样了,末族四面是山,有这样一条宽达数丈的马路,便少了很多潜在的危机。温太子,我说得可对?”
“唉,但愿到时候在这条路上跟我打仗的人不是你啊!”温琅大声笑道,真是既生他温琅何必还要生他个方景城,闹不闹心了?
“按你手中这么多苦役来说,修好这条路很简单,用不了太多时日。”方景城默默估算了一下,最多一二十天吧,原本就有路基,只是要重新铺一层泥土上去填实,两边拓展的也多是普通石屋,拆起来并不麻烦,而且本来末族就算是在山窝窝里的一个平坦之地,没有什么特别险恶的地势,也就耽误不了多少工时,温琅当真很聪明,挑末族这地方,眼光十分毒辣。
温琅听他这样说,越发坚定了要不要暗戳戳弄死方景城的想法,最好再找他喝几坛酒,把他醉死了算了,免得跟自己作对,好烦的!
花璇鄙夷地看了一眼温琅:“真是狼子野心,贼心不死!”
“这叫宏图大志,花璇姑娘,好好跟你家小姐学词儿。”温琅吊儿郎当。
“我家小姐才不会把人当奴隶!”花璇反对他这种说法。
“对,你家小姐只会把他们全杀光了。”温琅忍不住笑起来,是了,以傅问渔的性格,把这末族所有人杀个干净才是她想干的事儿。
而花璇哑口无言。
几人一路闲聊来到了傅问渔这里,也是很久了,他们没有再这般聚过,假意平和了很长的时间,待得矛盾爆发出来之后,总是避无可避,所以平日里还是少见面的好。
他们来时,傅问渔正在跟千洄研究着炒板栗,本来只炒了三个人的份,结果呼啦来了一票人,傅问渔不得不把存放着的板栗球全搬出来放到院子里,要吃炒板栗,首先得把这板栗从板栗球里弄出来吧。
温琅温太子他往日里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人儿,干起这种事来不免被板栗刺扎得鬼哭狼嚎,又架不住傅问渔一声:不干活儿的人没得吃,他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折腾板栗球。
想他堂堂祈国太子,手下现有大军四万余,还困了一帮子人做奴隶替他修路,却要被傅问渔押在这里剥板栗球,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转身想找软软绵绵过来代劳,结果软软绵绵早就跑到了小开身边,左一个小开公子小心扎着手,右一个小开公子这个板栗球开了口好弄一些,温琅他气得要吐血。
倒是方景城,对这个事儿好像很拿手,坐在椅子上把板栗放在脚下几踩几揉,深棕色的板栗就滚了出来,他捡在手中把玩片刻,想起有一回他指着树上的板栗说:果子没熟就去摘,会扎手的。
现在,果子熟了,时机也要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