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有大事要忙,我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是闲来无事,探望病人了。”抉月放下树叶,又看向方觉浅:“我先回去了,记得药要按时吃,哪怕你身子骨再好,也不能积伤过多,以后总会伤了根基,那就难医了。”
“嗯,会的,今日谢谢了。”方觉浅点点头。
“谢什么,要谢也是我谢你才对。”抉月起身离开,经过王轻候时,拱手拜了拜,“神殿那边的动向我会盯着,有什么事,自会来通知小公子。”
“抉月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昭月居那么多美人小倌,你非得盯着阿浅!”王轻候破口就骂。
“就是!”越清古暗戳戳帮腔,一个王轻候就够难搞的了,再加个抉月,越清古的俘美之路相当艰难。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儿!”王轻候转头就骂越清古,抉月他自己骂得,别人说不得。
抉月只是笑,“神殿内的事,秋痕都已经告诉我了,但这只是小公子你的第一步,往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小公子,孟书君不是那么容易被牵着走的人,你要当心。”
“知道,滚吧。”王轻候不耐烦地挥挥手。
等得抉月走了,王轻候才过去看着方觉浅,心里头莫名有点烦燥,你说说这个人,啊,她就不能假装还卧病在床啊,昏迷不醒啊之类的嘛,也好让自己假装难过难过,担心担心什么的,再顺手表表真心,以作安慰之类的。
这生龙活虎地坐在这儿大口大口囫囵吞枣地吃着点心,像什么样子!
方觉浅晃了晃手里的勺子对着越清古:“越公子那一剑刺得好,看着凶险但只是流血多,没伤着半点筋骨,多谢了啊。”
“你对我可没半点留情,那一掌要不是我还有点儿底子在,非得被你拍死了不可!”越清古坐过去,分着她的点心,嘀嘀咕咕:“看着像昭月居的厨子做的,抉月给你带来的?我跟你讲,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tqR1
“你才是鸡,不吃拉倒!”方觉浅说着就把所有的点心揽进臂湾里,不分越清古半点。
又见着王轻候只看着她,半天不说话,方觉浅不知他又在发什么奇奇怪怪的脾气,便问道:“谁又惹你了?”
王轻候回来的路上一直想她伤得怎么样,唉呀虽然她只是把刀,但也是个好刀不能总是给她豁了口子,时机到了得给她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又想着唉呀,反正她不会生气也不会怪自己,自己也就不要想得太多,自作多情的磨人。
但真的看着她像个没事儿人一般,没心没肺的样子时,又莫名其妙地有点生气。
你说这人,她怎么连生气和委屈都不会呢?
王轻候将这些小情绪都归咎为这一晚上太过劳心劳力了,准备了那么多天只等今日搭台唱戏,他唱得嗓子都有点哑。
“心肝儿你没事就好,你可是不知道,花漫时险些要为了你杀了我这个主子了。”他坐过去,狼心狗肺地开起玩笑。
花漫时眼一红,差点没忍住泪水,世上哪儿能有比小公子更凉薄的人啊?
她低头绞了绞帕子,说:“我去帮你熬药,晚上喝一副再睡,点心别吃多了啊,当心晚上积食睡不着,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觉浅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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