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臣,转投秋水神使你的麾下。
这是扶南的底气和力量,他要用这些东西在秋水神使那里换一条生路。
但他没料到,卢辞会留在秋水神使那里用晚膳,他们的关系,会突飞猛进亲密到连他都达不到的高度。
原因再简单不过,卢辞在扶南前面扮演的一直是个唯唯喏喏的形象,他根本不知道,能被王轻候选中送进太史府的人,心思何等缜密。
可以预见,踩着李崇光和溯水来到扶南面前的卢辞,将再一次踩着扶南,近身任秋水。
王轻候的安排,自此,才见端倪。
“小公子,神殿里头来话,扶南怕是活不过三日了。”抉月给王轻候满着酒,慢声说道。
“嗯。”王轻候两根手指提着酒杯,也不喝,只提溜着把玩。
“我不太明白小公子的安排,你只是需要扶南将卢辞推到任秋水跟前,何必要让扶南去说殷王派人刺杀孟书君的浑话?”抉月不解道,“说那些东西,毫无意义呀。”
王轻候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没意义,不这么说,任秋水能搭理他?能逼得扶南把朝中权力交割出去?再者说,扶南还送了不少虚谷神使的好料给任秋水,我就不信任秋水听了真的心如止水,没有半点怨忿。”
“扶南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人,我记得与他同去的那一批小倌里还有一个叫止风的,他们二人如今在神殿中都极有地位,但想不到,这么快扶南就要下马了。”抉月笑道,“我听说,他倒是挺恨我的。”
“你干尽丧心病狂的事,恨你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多他一个不多。”王轻候向来没什么好话给抉月,说句安慰的话都夹枪带棒的。
抉月却只是支着额头笑,斜倚在贵妃榻上,满是风流倜傥好姿色:“神殿中有百神侍,你杀了溯水和扶南,他们又要找新人了,这两人都是虚谷手下的,虚谷不喜欢从神殿旧人中提拔人上去,看来我又要准备合适的人选了,说到作恶,公子你也是当仁不让啊。”
“不过是些蝼蚁我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关心他们的死活,我关心的是任秋水,虚谷这些人物。”恶毒如王轻候,说出这些话来时泰然自若,“不出意外,任秋水会把卢辞送到王后跟前,他不会轻易沾染朝中权力的,但王后会,以前王后就一直想将太史府这一门人纳入手下,但碍于虚谷一直未能得逞,这一次,太史府主动投靠,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说来奇怪,这位王后与她的兄长,当真是两个极端。”抉月笑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难想象他们是一对兄妹。”
“把卢辞放在王后手下,有越清古这一重屏障在,我放心一些,虚谷这人太过阴毒,我可不想折了卢辞这样一员大将。”王轻候终于把那杯他捧在手心里温了半天的酒喝下去,“现在只剩下孟书君的问题了,得找个时间把这事儿解决了。”
“公子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据我所知,任秋水和虚谷都注意到你了,你虽行事低调,藏匿极深,但也别忘了,那是神殿,他们若没有敏锐的嗅觉和智慧,是不可能掌天下至权这么多年的。”抉月忧心忡忡,他家公子再这么作,早晚是要把他自己作死的。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樱寺的近侍,叫他过来,本公子要与他一夜春宵。”王轻候伸了个懒腰,笑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