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王轻候前一刻还在说着阿浅是个完美的傀儡,后一秒就被自己的心跳声抽响了面皮,噼啪作响。
但王轻候毕竟是王轻候,天性凉薄的王轻候,没有哪一种情绪是他想克制之后还无法克制的,哪怕是旁人称之为无解毒药的爱情这种情绪。
他在喝了两盅酒之后,平缓了不安的心跳,觉得他有信心能像以前那样平和自然地面对阿浅之后,施施然地准备回公子府。
走到半道又折了回去。tqR1
他觉得,还是再冷静一下好了。
于是他去了安归来府上。
安归来这会儿已经回了府,他的府邸更加清冷,平日里根本无人上门,他自己也不讲究个排场,倒是简约得很。
见到王轻候上门,他自是一如继往地没有好脸色:“你来干嘛?”
王轻候更没好脸色:“来看你死了没。”
“王轻候你有病啊!”
“对,有病我才捞你,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王轻候撞开他,自己进了屋。
安归来是讨厌他讨厌到连茶都不想给他上一杯,单刀直入地问:“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这儿不欢迎你。”
“我说你要因为季婉晴的事跟我闹多久?你有完没完了,当年那事儿怨我吗?”王轻候气道。
“不怨你怨我了?不是你我表妹能自降身份与家中断绝来往也要嫁去朔方城?这么多年来她连娘家都回不得一次,你知道我姨夫他们多挂念她吗?”安归来也不客气,直接顶了回去。
“得得得,怨我怨我,我不想跟你争。”王轻候真是头都疼了,说了吧,爱情就是坏东西,把安归来的脑子都腐蚀烂掉了,脖子上顶的那就是个摆设。
“我来是有正事跟你说的。”王轻候道,“你有没有收到家书啊什么的,你们老家又该发洪水了吧?”
“要你管,操心好你朔方城的事就行了,我河间城和翰平城的事,轮不着你插手。”
“安归来我今儿心情特别不好,你最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一五一十有话说话,你再他妈跟我闹小孩子脾气我明天就整死你让河间城换个长了脑子的质子过来你不信试试。”王轻候压着火气一口气不歇说完这长句,再认真地盯着安归来。
安归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王轻候,在他的印象中,王轻候总是有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哪怕是说着让人讨厌的话也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就算骂人也是嬉笑怒骂,他的表妹就是这样被王轻候哄走了一颗心的。
可是眼前的王轻候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不带半点笑色看着他的时候,甚至压迫得他有点胸口发闷,就好似那眼神是堵如实质般的重石压在他心上。
“你,你要问什么?”安归来咽了口口水。
“这便对了。”王轻候收回气势,点了点头,“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别问为什么,这是在造福你们那以河间城为中心的两百小诸候,不然的话,今年你们铁定熬不过去,你也不希望你们翰平城被大水冲成一座死城吧?”
“我没有收到家书,但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到六七月分,南方都是涨大水的,那里河流众多,十多条江流交错汇聚,你对这些不是很清楚嘛,当年你去河间城的时候,也正好赶上发大水。”安归来这会儿倒是老实得像个乖孩子了,王轻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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