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便少了那份心意,我说得对不对?”越歌抬眸睨了王轻候一眼。
“王后娘娘所言甚是。”王轻候轻笑着揽了揽方觉浅的腰,方觉浅腰一僵,连背都挺得直直的。
“听闻长公主极喜欢来我这里,不知……是不是王公子也时常下厨给她做美食呢?”越歌意味深长地看着王轻候搭在方觉浅腰间的手。
“娘娘误会,长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岂会如我家阿浅一般贪这些吃食?”
“照王公子这话说来,长公主来你这里,是另有所图了?”
“不敢隐瞒王后,长公主爱极了我府上那株海棠树,常来树下坐着喝茶,正巧河间城质子安归来擅制油伞,长公主也喜欢这风雅之事,两人常有来往,便常来我府上坐,至于我嘛,顶多是沾了那株海棠树的光,得以有幸见时常见到长公主。”
卢辞的信王轻候是看到了的,本来他是想着把越清古,长公主,安归来等人全都叫过来的,但想了想,以王后的眼力,这样做太过明显,反而会被她看穿自己是早做了准备,那样说不得要暴露卢辞,不如顺其自然更好些。
他答话滴水不漏,将所有重点全部模糊,越歌从他这里听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便拉起方觉浅的手,甜甜地笑道:“既然王公子有心要为方姑娘做一顿丰盛的美食,那不如方姑娘来陪我聊天吧,跟我讲一讲凤台城有趣的事好不好?”
她的手柔软且温柔,不比方觉浅的手指冰凉得像是常年摸冰一般。
“好,但听王后吩咐。”方觉浅应道。
越歌像个小孩子般挽起方觉浅的手,着人在海棠树下置了桌椅,她也想看看,这株海棠树下,有何不同处。
“这还真是块风水宝地,殷安以前从来糊涂,什么事都不懂,我这个做王嫂的没少替她忧心,想不到她来这树下一坐,便能明白为天下百姓祈福了,方姑娘,莫不是你这院中种的是一棵菩提树,助人明悟?”
越歌蜷着身子坐在宽大的椅子里,飘逸的裙摆逶迤及地,明亮的黑眸轻飘飘地看着方觉浅。
她以为方觉浅不比王轻候,以为方觉浅只是个脾性古怪的怪胎,心思不可能有王轻候那样缜密无疏,她能从方觉浅这里可以旁敲侧击出更多的有用的东西。
她以为而已。
方觉浅坐在椅上,泡了壶茶,动作顺畅自然,说话间也不见半分滞涩:“王后娘娘高看这棵海棠树了,不过是安公子与长公主一起制伞时,聊到了他的家乡,又说马上是雨季,便自然而然讲到了水患之事,长公主心地善良,不忍见安公子挂心河间城却无能为力,便替他祈福求神,愿天神保护百姓。”
“就这样?”越歌眯了眯眼睛,“照你的说法,倒是安公子让长公主关心起了这些……朝庭要事了?”
方觉浅递杯茶给她,道:“安公子怕是不知道什么朝庭要事,长公也不过是个深宫贵人,哪懂朝政,说到底了,大概是人之初性本善,都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吧,想来王后娘娘也一定有这样的想法的。”
越歌两手捧着茶杯在掌心摩挲,笑着道:“不是哦,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呀,不是很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