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是我不该,走了一手错棋。”殷安叹道,“怎么办才好呢?”
“不用做什么呀,王轻候和方姑娘都不是记这种事的人,以后与殿下你还有合作的时候,还是会合作,他们根本不在乎这样的小事。”安归来耸耸肩,觉得他们这些人真是喜欢把事情想复杂。
殷安笑道:“好,那便听你的,我看这湖里有不少鱼,咱们晚上捞几条起来烤了吃吧?”
“原来殿下吃东西,也不一定非得精致讲究呀?”
“小看了我不是?”
殷安有一样好,虽然她未明有多光明磊落,大方霸气,但是她很能正视自己,错也好,对也好,利也好,弊也罢,她都非常愿意去承认和担当,错了就改,有弊则矫。
这已是很难得的品质了。
再者说了,凤台城中,哪里又有光明磊落的人呢?
能在凤台城里被人叫出名号的,哪个不是龌龊手段用尽了的?
而也正如安归来所说,王轻候并没有将张素忆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长公主走了一手臭棋,但是他陪着玩了两把也当是尊敬长公主的出招了,过后的事,也就懒得再搭理。
但是他轻微不爽的是方觉浅对这件事的无动于衷——是的,他并不知道方觉浅去找殷九思,让张素忆收起小把戏的事,方觉浅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好的,也就没跟王轻候说。
王轻候想着,你看看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勾引我了,阿浅你好歹给点表示不是?你天天这么照吃照睡,有空就玩刀,到底是有多无视我?
于是他也只能再次自嘲地笑,唉呀,都说好了要收心,就好好地收,想那么多有卵用!
这些天的王轻候戏也不去看了,街也不去逛了,成日里闷在家里睡大觉,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
日上三竿了他还赖在床上,花漫时过来掀他被子,气骂道:“小公子,你上辈子是瞌睡虫投胎不成?”
“何事啊?”王轻候迷迷糊糊地打着呵欠。
“殷九思来了。”
“他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这会儿阿浅在前面接应着呢,你赶紧起来,一天到晚像什么样子?”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来。”
花漫时又气哼哼地离了他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应生在那里等着,小应生鼓了鼓腮,有话想说。
“怎么了呀小应生?”花漫时可喜欢这小家伙,最喜欢捏他的白白净净的脸。
应生揉着被她捏红的脸,小小声说:“花姑娘,不如以后我来叫小公子起床吧,你是个女子,这样不好的。”
“嗯?”花漫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嗯,就是,这个,那个,那男……男女有别的嘛,你,你是个姑娘家,小公子是个男的,你会被人笑话的。”应生脸红得像个红苹果。
“哟,应生这是在替我操心啦?怕我嫁不出去?”花漫时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