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花漫时拍拍胸口悄悄吐口气,还成还成,虚惊一场虽然吓得要去半条命,但至少这两人的命是保住了。
“我娘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呀?”月芷兰打着哭腔,可怜巴巴地问,经这一晚上,她是再不敢跟王轻候耍横了,不为别的,至少看白执书对他的态度,他要白执书去死,也就一句话的事现已,她平日里虽跟白执书作得厉害,但却也舍不得白执书死。
王轻候翘了翘唇,笑道:“便说,你昨夜一整晚都跟我们在一起,是我们所有人,明白吗?”
月芷兰愣了愣,但好歹反应过来,这是要给王府所有的人做不在场证明,让他们洗脱任何有的没的嫌疑了。
她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去吧。”王轻候摆了摆手。
等两人走了,王轻候再揉一揉发疼的额角:“我累了,应生,备些热水,我洗洗睡一觉。”
“好的,方姑娘要么?方姑娘你也跑了一晚上了,怕是比公子还累吧?”应生好心地问,方姑娘昨天一晚可不容易了,连剑雪都累得睡下了,她一个女子也该累坏了吧?
“不了,我还要去看看越清古。”
哦,可怜的越清古,莫名背了一箭,大家都顾不上去看他,这会儿他正在床上躺着呢。
王轻候眼神动了动,但到底没说什么。
越清古正在昏睡,方觉浅轻手轻脚地坐在旁边,靠着椅子望了他一会儿,特别小声地说:“谢谢啊。”
“不客气。”越清古睡得浅,听得她进门的声音就醒过来了,这会儿笑应道。
“疼不疼?”
“疼啊,疼了你也不心疼,白疼了,这要搁王轻候替你受了这一箭,你准得气得暴走。”越清古撑着身子坐起来,想想上次王轻候在王宫里受了伤,方觉浅气得只差杀进宫去,再看看自己这待遇,他简直替自己心酸。
方觉浅蜷了腿坐在椅子,下巴靠在膝盖上,看着越清古因为失色有些惨白的脸色,若有所思道:“越清古,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呀。”
“怎么了,王轻候那王八犊子说你了?他娘的,扶我起来我找他去!”越清古挣扎着就要去找王轻候麻烦。
方觉浅按着他坐下,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又不懂得感恩,你对我好也白搭,挺浪费的。”
“我乐意啊。”越清古咧起大大的笑脸,揉了揉胸口:“我就乐意对你好,就不乐意看王轻候把你往阴沟里带,我跟你说认真的啊,王轻候这个人,很难说好坏,凤台城里比他恶毒的当然大有人在,但不是所有的恶毒之辈都有他这样的手段和脑子,方姑娘,你怎么知道,他对你所做的这一切,就不是一个局呢?我不是说他坏话,而是,他就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你呢,你总有一个原因对我这么好吧。”
“我喜欢你啊,你以为我骗你吗?”
“你是为了气王后才喜欢我的。”
“不,我是因为你是你,才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