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阴艳也这样呀,谁知道应生这么经不住嘛?我本想着他好说是跟着小公子的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没成想,连小公子十分之一的定力都没有。”
两人纷纷叹气,看着睡倒在方觉浅怀里一小团的阴艳都有点愁,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后半夜都困了,方觉浅背起阴艳放回她自己房中休息,花漫时拉了拉她衣袖:“今日我跟你睡好不好?”
“干嘛?”方觉浅本能地拉了拉衣襟。
“你想什么呢,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花漫时白了她一眼,自己先冲进方觉浅房中扒了外衣就躺下。
方觉浅万分别扭:“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跟你说说悄悄话,我心里堵得慌。”
“你堵什么?”该堵的是阴艳好不啦?
“你听不听啦?”
“听听听,你说。”
“睡上来。”
“……就这么说吧。”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打得过你嘛我?”
“也对。”
……
两人说了大半宿的话,第二天早上纷纷起迟,王轻候早点都吃完了,她们两个才起来。
应生与阴艳各自肿着个大眼泡,红得像桃,双双这么一打照面,都不用照镜子了,看对方就知道自己啥样。
王轻候喝着茶漱着口,看着这两人,愁得不行。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有一会儿,沉默喝粥四人组终于有人打破僵局,阴艳说话声音都是哑着的,对王轻候道:“对了小公子,今早卢辞大人有信说,王后在问他朝中可信之人有哪些,值得提拔之人有哪些,擅长御下用人之人又有哪些。”
王轻候也是看阴艳可怜,连忙点头道:“知道了,你多喝点水吧,这声音听着,跟公鸭子似的。”
阴艳一听他这话,又想哭了。
将这些人交叉对比一下,三项全部符合的,就应该是王后想派去河间城当太上皇的那位大臣了。
越歌将在季铮的头顶上悬一把剑,而越歌这样的态度一下去,殷安便不能再动手,再动手就是要从王后手里杀人。
王轻候并不想跟殷安搞什么友好联盟,所有的联盟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王轻候更希望自身利益最大化,合作对象可以无限地换下去。
应生也说道:“我这里也有事,公子,你昨日叫我查的事情,我查完了。”
“这么快?”王轻候一惊,这小子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便熬了个通宵。”应生道。
“我说你眼睛怎么像被人揍了的呢。”王轻候这狗嘴。
然后王轻候就看向花漫时,花漫时除了有点睡眠不足打呵欠外,与平日并无不同。
果然,人渣才是活得最愉快的,负了别人的人永远活得肆意潇洒。
他叹声气,道:“阿浅吃完了陪我出趟门。”
“好的,去哪儿呀?”
“去见你的抉月公子啊。”
“唔,是挺久不见了,那我快点吃。”
……
王轻候翻了一记白眼,花漫时闷头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