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来,“这还算客气的了,更难听的我都听过,还有说我跟她乱伦的,什么都有,所以你别担心我。”
“越清古,王后是不会死的,他们只是想挫一挫王后的锐气,也想把她手里过份膨胀的权力削弱,你不要担心太多,因为只要殷王还在,就没有人可以危及王后性命。”方觉浅宽解着越清古。
越清古却只看着手中的螃蟹,手指灵活地剥着壳,掏着金色可人的蟹黄,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也不用替王轻候说话,此次我不会管的,让她长个记性也好,最好让她手中再无半分权利,只做个安份的后妃,或许那样,我会很愿意多多进宫陪她说话。”
“你恨抉月吧,是抉月让王后成为众矢之的的。”方觉浅又问。
“恨,怎么不恨?但冷静下来想一想……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越清古撇唇笑了下,“我至今没明白,越歌生得再美,可她也只是在越城,如何就能让能殷王千里之外地下了一道旨,把她要进凤台城了。”
他的手有点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憎恨。
方觉浅按住他胳膊,道:“抉月跟我说,不要因为没有证据的推测而为难自己,你也是。越清古,我不怕告诉你,我觉得,我最有可能是第八神使,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
“你在胡说什么?”
“真的,你不要问原因,你只要知道,我的怀疑有道理就行了。”
“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王轻候,也不要告诉抉月,不要告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明白吗?”越清古神情严肃地跟方觉浅说道。
“明白,只有你不会因为我是任何人而有所不同,但是别人会,哪怕是关心与担忧,都会变成不可承受的负重。”
越清古看着她,眼神越来越不解:“你那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很多,很痛。”
方觉浅永远不会告诉别人,那天在神修之地,她将死之时,好像一些失去的记忆变成某种轻羽,飞落在她身上,她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她曾经,去过神修之地。
至少,她对那里,突然地产生了熟悉之感。
那种熟悉之感,像条绳索,勒紧她脖子,几乎使她窒息。
“别想了,都过去了,现在你好好地在这儿呢。”越清古拍拍她脑袋,继续给她剥螃蟹,一边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再逞强了,你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要一个人去,就算王轻候碍于身份陪不了你,你可以叫上我,我可有免死金牌在身。殷王不死,越歌不死;越歌不死,我就不死,知道吗?”
“嗯。”
“吃吧吃吧,反正白送的,不吃白不吃,是吧?”
“嗯!”
方觉浅低头吃螃蟹,大口大口地吃,一口螃蟹一口姜茶,将心里的恐慌与不安,还有些许委屈都全部吞下去,咽进肚子里,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她不是不想跟王轻候坦诚相待,不愿将这些事情告诉他,而是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那到底是一时的恍惚,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