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起来,也似有些感叹,“因为神枢大人什么都看得清,谁心里有些小九九,都别想瞒过他。我们以前经常私下说,神枢大人,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我也是这样,对吗?”方觉浅笑。
“你?别怪我说难听啊觉浅神使,你的确够聪明,看事物眼光也独到,武功呢就更不用说了,但要跟神枢大人比的话……你大概只是只蝼蚁。”
“照这样说来,我等凡人并无反抗之力。”
“反抗什么呢?反抗神吗?”月西楼笑起来,“听闻觉浅神使对神殿多有迷茫,我这个曾经的神使,既熟知其他几位神使的手段,又了解神殿的本质,不知,觉浅神使可想听一听我的看法?”
“在你说之前,我想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方觉浅并不相信月西楼会平白无故地送上来这么份大礼。
“觉浅神使果然警惕心强。”月西楼也不生气,只是面色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才慢声道,“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觉浅神使你以前既是朔方城王公子府上的人,那想来是知道的。”
“月芷兰,我的确知道。”
“她去了朔方城,避开了我这一劫,觉浅神使可能有所不知,自从我倒台,以前与我合作的人俱受牵连,无一逃过。我本以为那傻孩子遇上白执书那臭小子,是她不好,却不成想有这样一重造化,离了此处反倒清静,不然的话,以凤台城诸人的势利眼,她那性子只怕要被逼疯。”
为母则刚,为母也则柔,月西楼纵有万千不是,但是她对月芷兰这份疼爱却是实打实。
“所以,我想借觉浅神使与王公子的关系,辛苦他在朔方城打点招呼一声,照顾一下芷兰。这凤台城她是回不来了,我也不希望她回来,要的也不多,只想她此生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
她话说得很简单,很朴实,但是要这样想,她求的这个人,这件事,是让朔方城的当家诸候,王家,对一个小女子予以关照,那么这份关照可想而之有多大,相当于在凤台城里,请殷王,或者是说请王后越歌,对一个人给以保护。
不说别的,至少王家不倒之前,那月芷兰小姑娘,可以平安一世。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不会对谁造成威胁,更不会主动去招惹谁,月西楼是想为月芷兰求一份可用一辈子的保证。
“这个倒是不难,听说月小姐如今在朔方城开着家绣庄,生意不温不火但自给有余。”方觉浅这便是应下了。
“多谢觉浅神使。”
“但你的目的不止这个。”
“果然你很聪明。”
“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兜圈子了。”
“好,我之所以这么快被人摆下神使之位,其实任秋水与虚谷二人功不可没,若非他们急于对付王后,也急于收拢神殿权力和利益,我绝不会这么快被罢免神使。”
“所以你想报仇?”
“错,我只是,来助觉浅神使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