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何情况?”于若愚赶紧问。
旁边的神卫探了探刺客鼻息:“回神使大人,刺客死了。”
“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我问的是他是怎么死的!”于若愚气得差点跳起来,这不说了句废话嘛!
“中毒。”那神卫吓得赶紧回话。
“他刚刚就在这里,怎么中的毒!”
虚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觉浅,方觉浅眉目不动。
于是还没来及问清刺客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又要来查刺客死亡的秘密,这人就死在众神使的眼皮底下,这叫什么,这叫赤裸裸的挑衅,叫当面打脸,叫搞不死你恶心死你!
以神殿的傲慢又如何忍得如此羞辱,自是一番彻查,尸体都还是热的,刚刚接触过这刺客的人就那么几个,凶手又能跑到哪里去?
神卫们去拿人的时候,虚谷见方觉浅依旧神色不动,便说道:“觉浅神使好像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并不惊讶?”
方觉浅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去看看王轻候的伤势如何,他是为救我受的伤,还被你们有意无意的诬陷为苦肉计,我心有不安,无暇理会这些事。再者说了,有虚谷神使在此,还怕查不出真相来?”
“原来如此,老朽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觉浅神使意料之中呢。”
“我又不是神明,如何能料中一切变故,虚谷神使这话是在暗指我安排了此事?”
“难说啊,觉浅神使年纪虽小,但手段可不凡。”
“虚谷神使空穴来风无端指责,我倒是想问,是否你心里有鬼,迫不及待要找个人垫背呢。?
两人暗中交锋许多回,坐在方觉浅一侧的殷安静静观看,如今神殿的风向太不明朗,就连她也不肯轻易站队,更不敢轻易做结论,虚谷固然是不可信,但是方觉浅与王轻候就真的那么干净么?
她眼看着方觉浅与虚谷的交手,突然有一种神殿早已脱离了她原本的认知的感觉,这里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神殿外面自是各方势力纠缠在一起,但是神殿内部也并非只有简单的两股力量。
这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搅和在一起,搅得没个明朗的界限,每一股力量与另一股力量之间,都有灰色地带。
就在他们这些大人物言语化刀的时候,有一个神侍正疯狂逃窜,他在神殿里已经待了很多年了,对这里的路很是熟悉,也对这里搜查的方式非常了解,哪怕他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也能准确地找到离开的方向。
踏过白雪的步子凌乱而急促,留下一串串青灰色的脚印,挂倒在冰棱上的衣角被撕破,他狼狈的窜难敌神殿的审判。
在离出口不足十步远的地方,这个小神侍被抓。
然后他如同认命地躺在雪地里,望着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想着或许他也要自由了,任由着神卫们将他捆绑起来,带去见众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