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女人都不知道疼的男人,那才是真废物,真丢人。
王轻候却不接受这样的赞美,他只说:“我对天下人可没什么心疼的,他们又不是我媳妇儿。”
“你这瘪崽子,就是经不得夸。”王松予倚着门框,抱着胸:“你说说你那位小娘子,今儿在神殿里,能稳稳当当地达成自己目的吗?”
“不能。”王轻候想也没想就说。
“哦?”
“神殿好说,殷安也好说,这两处是死棋,翻不起多大的浪,但王后手里还有一手活棋,今儿王后得出场。”王轻候卷起袖子,青葱切段,再切成小碎葱花,码在案板上。
“你不担心,不着急?”王松予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有些好奇。
“不担心,不着急。”王轻候看了一眼他老爹:“老爹你要相信,阿浅的能力绝非常人可比,王后这手活棋,她接得下来的。”
王松予不说话,他不会对王轻候与方觉浅之间的相处模式做出任何点评,那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
他只是指了指锅里,“排骨好了没?”
“好了,出锅。”
盛出排骨,整齐码好,淋上汤汁,撒上葱花,再佐点白芝麻,色香味俱全。
糖醋小排这道普通的家常菜并不难做,麻烦的地方在于太耗时,又是熬又是腌又是煎的,最后还得等收汁儿,手脚麻利地忙活下来也得小半个时辰。
等到出锅,都已是天色将黑的时候。
王轻候摆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斜劈着两条腿,大大喇喇地晒着夕阳,腰上还系着条蓝布碎花小围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王松予这么个不爱管束孩子的老爷子都看不过去,拉着秋痕说:“你瞧瞧他,你瞧瞧,像什么样子,整个儿一小流氓!”
秋痕给老爷子揉着肩:“王小公子虽放荡不羁,但心思缜密,也体贴入微,他这是在等方姑娘呢。”
“我要是那丫头,见着他这副德性,我气得转身就走!”
方觉浅踩着夕阳回来,瞧见门口王轻候甚是不雅观的睡相,还有那条甚是不搭的蓝布碎花小围裙,忍不住好笑。
便走上前去,先是撩了两下那蓝布碎花小围裙,又勾起他下巴,拿着腔调:“小丈夫等得焦心了吧?”
半睡半醒间的王轻候低声发笑,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就坐进自己怀里,咬了一下她指头:“甚是焦心,一个时辰不见,似隔三月那么久。”
“你身上什么味儿,除了糖醋排骨还有什么?”方觉浅闻了闻,闻出了不同的味道。
“瑶柱。”王轻候笑,“我爹从朔方城给我带来的,味道特别鲜,我用瑶柱掺进米里煮了饭,来,带你试试。”
“你真会吃。”
“食色性也。”王轻候拉起她往屋里走,“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王后干仗。”
“你都猜到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一点也不惊奇,先吃饭,吃完我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