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白将军也别生气,王轻侯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但也就那脑子还算好使,他应该会有进一步打算。”方觉浅道。
王轻侯其实也没聋,大家就在不远处的地儿换着各式花样的词儿编排他,他也不是听不见,但他心想,这要是出去跟他们吵上一番,怕是他们身上的血啊泥的,要弄脏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军营里水不多,皂粉也少,洗白衣服好麻烦的,不去了不去了。
他只是远远地对方觉浅招手:“心肝儿心肝儿,你也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来。”方觉浅说着就转身。
“抉月来信了哦。”王轻侯慢悠悠。
“他说什么啦?他还好吗?他是不是在凤台城一个人很孤单啊?”方觉浅立刻转身,连连发问。
王轻侯这就顾不得白衣洁不洁了,气得就冲出去跟她怼:“他比我还重要吗!你这么关心他!”
“你好端端地在这儿,我关心你什么?我关心你酒好不好喝?床好不好睡?打仗好不好看?”方觉浅戳着他胸口,戳着他洁净的衣衫上好几个黑麻麻的手指印,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你赔我衣服!”
“我呸!”
……
那个……我的朋友,有件事是这样的。
要知道,军营里不许女子来,除非那女子有着足够尊贵的身份,以压得住人的地位立足于军营,否则任何女子都不许出现在军营中,除非是……军妓了。
像方觉浅与李南泠这种,尤其是李南泠这种外城诸候千金,更不好在尽是男儿的军营里抛头露脸。
于是方觉浅与李南泠都是着的男装,化的男儿身,以白执书副将身份,才能混在其中。
花漫时?嗯,花漫时作为王轻侯的随身侍女,不用穿男装,娇里娇气的公子要个侍女在身边侍候着,哪怕是战场,也不出奇。
但这事儿,别人不知道,下面的兵蛋子们不知道呀。
他们瞧见的,就是王家的小公子跟白执书的副将“打情骂俏”。
一直以来这小公子来了战场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从未上过战场,都是这副将替他冲锋陷阵,杀敌立功,又以这方副将没事儿就在小公子单独的军营里一呆就是大半天,都不出来的,有时候方副将还能骂几句小公子他也不生气的。
于是兵蛋子都觉得,这就是一对了,肯定不会错了。
想不到啊!
原来小公子好这口!
他他他,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
兵蛋子们人人自危,生怕小公子哪天走个神,就瞧上了自己,所以兵蛋子是能离小公子多远那就离多远,隔着五丈远就开始绕着他走,生怕自己被他看中,要被逼做他男宠。
这种事放在军营里,放在一群比刚铁还直的直男里,那是比吃苍蝇还让人恶心的事。
得,王轻侯在军营里别说立功了,他不把这军心搞散了,让这队伍带不起来,就是他的天大功德!